另外一个年轻些的女人道:“大嫂说谁呢?我们千辛万苦找专家给爸治病,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见不得爸好了?就你和大哥对爸好,就琢磨着怎么拔氧气管是吧?”
年长的女人顿时黑了脸,大骂了一句,就要吵起来。
乔季翼连忙把两人扯开,也不敢大声,把两人给劝走了。
年轻那女人临走前瞪了乔季翼一眼,“她都敢动手打我了,你还帮着她?!乔季翼,你怎么这么窝囊?!”
两人走了,现场顿时就清净了不少。
乔季翼一张脸上还有些尴尬。
但从头到尾,宋晚晚脸色都没变一下,似乎压根儿没在乎她们说什么争什么。
只是面无表情道:“现在可以带路了吗?”
“可以可以,跟我来。”
乔老爷子躺在卧室里,房间很大,窗帘拉着,室内光线很暗。
欧阳玉山带着几个助手,和宋晚晚一并进了卧室。
一进卧室,宋晚晚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把窗帘拉开,窗户全部打开,其余人都出去,老秃留下。”
欧阳玉山既高兴又尴尬,摸了一把自己光秃秃的头顶。
等人全出去了,这才对着宋晚晚道:“师父,那个就是,能不能以后别再叫我老秃了?”这么多人,他不要面子的吗?
宋晚晚:“难道你不秃?”
欧阳玉山:“……”扎心了。
宋晚晚没和他废话,先是看了看乔老爷子的面色,又探了下脉。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
宋晚晚:“闭嘴。”
欧阳玉山:“……哦。”
宋晚晚持续探了一会儿脉门,又扒开老爷子的眼皮看了下眼球,最后抽出一根银针,扎在了老爷子眉心。
昏迷一月有余的乔老爷子,在这一瞬间,手指头突然动了动。
欧阳玉山眼睛都亮了,“师父……”
话一出口,被宋晚晚瞪了一眼,他又闭嘴了。
“颅内有淤血,体内有淤积,把我的针拿来。”
欧阳玉山很有当助手的自觉,麻溜将银针送了上来。
师父说的这些,他也能诊断出来,不过在他看来,这两种情况都是很难解决的,加上乔老爷子年纪大了,西医都不敢动手术,一开口就是让乔家准备后事。
他束手无策,宋晚晚仿佛不用思考,就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不愧是他师父。
宋晚晚下针很快,在乔老爷子面中扎了十多针,才用毛巾擦了擦手。
欧阳玉山边看边学,越看越觉得师父的医术高明。
“针要扎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取针就行。”
“这病就治好了?”欧阳玉山口气有些震惊。
“人能醒,要治好,还要再用针几次。今天教你的,学会了?”
欧阳玉山:“……嗯?”
他不是就看了几眼吗,怎么就教了?还没学会啊!
不用他说,宋晚晚便明白了。
“正常,你下来再慢慢领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