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晚严肃了些。师父喜欢徐姨，她理解，如果徐姨也喜欢师父，或者退一万步说，徐姨对师父也有好感，那也就罢了。

关键是现在，这压根儿就不叫彼此互相喜欢吧？一个半老头子了，给自己找个老伴儿，总不至于还要被骗感情吧？

她师父那点聪明劲儿，全用在他徒弟身上了。

“我是说，你被徐姨PUA了。”

张道子也是玩手机的，自然知道PUA是什么意思，动作顿了一下，抬头不满意的看着宋晚晚。

“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徐姨，你这是破坏我们的感情。”

宋晚晚：“……她让你买这买那，怎么没说给你拿钱，怎么没操心你在山下过得怎么样了，就知道让你给她买东西。”

“你一个女孩子，你怎么连这些都不懂。我一个男人，给她花点钱怎么了？我自己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这是把钱花在该花的地方！”

宋晚晚想起自己192块钱的银手镯，沉默了。

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师父还会自己PUA自己？

张道子还嫌生气，继续叭叭叭道：“再说了，你说她不喜欢我，她要是不喜欢我，她怎么不找别人买，偏偏找我买，这不是喜欢我是什么？”

宋晚晚：“？？？”

没救了。

张道子：“你不要再说了，你现在是在破坏我和你徐姨的感情！”

宋晚晚：“……”

真的没救了，这是一头栽进去了。一个半老头子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变成大冤种了。

宋晚晚不打算再纠结这个问题，张道子却没完没了了，一直再跟宋晚晚距离证明自己的爱情。宋晚晚干脆不搭理，等两人回家休息了没一会儿，又去了乔伊人的公寓。

原本宋晚晚以为张道子专门去买了一身行头，是打算穿出去的，结果出门的时候还是那一身布衣。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道子义正言辞道：“穿给谁看？给你看吗？好看的衣服当然是要穿给我徐妹妹看的！”

宋晚晚：“……”把她杀了吧，她师父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PUA自己的？关键是一到徐姨那儿就开始PUA自己，一到她这儿就开始PUA她，这就是区别吗？

有了乔伊人转移注意力，张道子总算把这件事先放在一边了。

还是在公寓，乔伊人一个人。

她长发飘飘，气质决然。

张道子见到人的时候，微微愣了下，上下打量了一眼。

乔伊人把两人请进去，大概沟通了一下，张道子便给乔伊人诊了脉。大致还是宋晚晚说的那些，不过诊完脉，张道子的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从他的布包里翻出来一本卷了边的老书，翻了好几页，最后停在一个位置。

宋晚晚看了眼，也凑过去看。

张道子还在生她的气，瞪了她一眼，把书拿开了，没给她看。

宋晚晚：“……”行，真有你的。

张道子看完之后，又沉思了一会儿，看着乔伊人道：“你现在身体没有任何症状，但是我想先知道你想要什么治疗效果。你是打算继续现在的身份，还是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