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纷纷扰扰弥漫战火,刀剑之间的碰撞,摩擦出几个国家之间最后的模样。
一位流浪刀客在战场上徘徊,想要寻找一些甲胄以用来谋生。
刀客前半生风华绝代,后半生却落得个流浪际遇。
刀功入极致,每一挥动,犹如惊天霹雷,又如漫天飞羽。
战场上都是死人,火与血染红了半边耀天。
在一个战沟里,一位老花白鬓的将士,浑身泥污血渍,但那手里的剑却依横着,展现出无敌之姿。
老者死了很久,已没了气息与神魄,但那把剑,那单手持剑向天的式,刻在了刀客心里。
刀客站在那里矗立了很久,眼睛愣愣地,没有翻动。
那老者似乎动了起来,舞了一套剑式,随后化为花瓣消失在这战火之地。
那套剑舞留在了刀客的心里,一直到死去。
之后老刀客在江湖之乱下,重出英姿。
不过,这一次,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发黄的断剑。
这是阮海了的梦,也许曾经发生过,但对于一位顶级刀客来说。
这个梦,给了阮海了新的方向。
那剑舞不仅仅留在了刀客心里,还在阮海了的脑海里演化了无数遍。
此刻刀剑证道,刀意完全融入剑身之中,其中不乏武鸣之音,时间在那一刻停止。
阮海了在那个暂停时间的空间里,演绎了几千年前的那一段剑舞,那是只属于他的招式,阮海了即是刀客,刀客即会剑舞。
“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对决了,着阳,让我看看你到底精进了多少?”
阮海了举起那把发黄的断剑,随后一剑挥出,此时的他再不使用探路手,那把剑,就是他的手。
张着阳看着眼前散发着无双气势的阮海了,眼睛里闪现出那个曾经无数次打败他的刀客。
“你太弱了。”
“你太弱了。”
“你太弱了”
“你太弱了……”
无数遍看起俩讽刺的鼓励,在那一瞬间涌入张着养的脑海,一股想与强者比天高的气势猛然迸发,张着阳此刻将力速御提升到了极致,迎着阮海了的剑锋而上。
瞬息之间,拳脚与剑之间对击无数次,场上很多修士甚至只能看到两人贴近之间的无数光芒,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着阳露出一个破绽,随后偏开一个身位,阮海了一剑弹出,却被张着阳一掌握住。
阮海了随后故意脱手,那把短剑也随之落地。
“现在,你已经没有剑了。”
“是吗?”
阮海了双手出握剑状,一股只属于剑道的气息从中蹦出。
阮海了居然握住了无形的剑,那把剑看不见却无比锋利。
这也是阮海了的一个遗憾,当初的他,因为没有了刀,而失去了战斗了意志,让自己在武当最好的朋友,葬在了源兽的嘴中。
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夜晚,当时武当受民间人士的请求,去一座沼泽清除作乱的源兽,被武当派去杀敌的,正是初入武当五年的阮海了,以及他的同名师兄,郭少奇。
阮海了擅长刀法,其刀,快狠,准,杀敌仅仅在一瞬间。
而他的师兄郭少奇,专修剑道,一曲剑舞,肝肠寸断。
沼泽名为落云间,其中隐藏的源兽数不胜数,阮海了一意孤行要去杀敌,虽说有些谨慎,但大多粗犷无比,不观察四周,因为他对自己的刀法有着绝对的自信,年少轻狂的他并不知道,他的刀法虽强,但敌不过数量极多的源兽。
刀法杀人技,哪怕再快,也会被那一钝处拖出几分时间。
少年的情况最后换来了满身的伤痕,他狼狈地清除那些数不清地怪物,可是,怪物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他的刀,很快便出现了钝口。
刀很快,但是无法兼顾所有方向的突袭。
这便是刀的弱处。
郭少奇带着他离开了那片危险的沼泽。
但是在快要到达出口的时候,那些源兽再次纷涌而上,挡住了两人的路线。
郭少奇,用自己的剑守护住了阮海了的未来,自己却倒在了那大片伤口的血流之下。
在最后,他将自己那磨损成短剑的希望交给了阮海了,他中毒太深了,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一点希望。
阮海了至今依旧记得,那在月宴在的剑舞,白衣少年的生命回环,是那样美妙。
他将自己的刀与郭少奇的墓葬在一块,最后,他带着那把短剑回到了武当。
只是,在之后的梦里,他总是会梦到战火纷飞的时代,刀客与那位剑将的生死相遇,那段剑舞,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持刀太久了,以至于在之后的练剑中,剑会如刀一样,展现出刀的弱点。
刀很快,但迟到的那点钝,会葬送生命。
剑很密,但是那点锐,会葬送生命。
阮海了将刀剑结合,创造出一种以剑展刀,以刀融剑的武派。
那个夜晚,因为自己的刀,被源兽打落,而失去战斗的勇气,现在再也不会。
那把心中剑出现在手中,太阳光似乎也被这道无形的剑身阻隔,反射出七色的光芒。
张着阳此刻面色凝重,他知道,阮海了手里的那把剑,很强。
张着阳的身体缓缓展现出一道金黄色的巨影,那是一道化身,名为金光怒佛。
怒佛六只手,头上带着冠羽,那威亚的气势,让观众席的所有人都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