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她失声惊呼,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在整个讲述过程中,我刻意没有提她和白樊可能存在的关系。
此刻,我盯着她那双躲闪的眼睛,缓缓开口。
“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一个男人?”
“大概五十多岁,人很瘦,个子很高,皮肤黝黑。”
我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一抹不自然的潮红迅速爬上她的脸颊,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猛地低下头,视线死死盯着自己的被角,声音细若蚊蚋:“没……没有啊……”
“没有?”
我的声音陡然转冷。
“刘婶,我希望你清楚,我们刚刚救了你的命。”
这句话仿佛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沉默了许久,肩膀微微颤抖,终于抬起头,眼神却不敢与我对视。
“我……我……”
她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是……我是认识了这么一个人。”
“可……可我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人是鬼……”
“我总觉得,他是我……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打断,等她继续说下去。
“大概是两个多月前吧,那几天我睡得特别不好,总是做梦……做那种……那种梦……”
她的脸更红了,声音也更低了。
“梦里,有个男人……会出现在我床上,然后……然后跟我……”
“后来,这个梦就没断过,一次比一次真实,那种感觉……我能清楚地感觉到……”
“再后来,我甚至还没睡着,天一黑,他就会出现。我当时吓坏了,问他到底是谁,是人是鬼。他只是笑,他说,我想他是什么,他就是什么……”
“从那以后,我每次见到他,都感觉像在做梦,分不清真假……就好像,他是我凭空想出来的一个人……”
听到这里,我全明白了。
幻术。
一种极其高明的入梦幻术。
白樊窥探到了这个独守空闺的女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与空虚,并以此为饵,趁虚而入。
李寡妇正值虎狼之年,一个人的日子久了,心里自然孤寂。白樊的出现,用一种诡异的方式,填补了她的空虚。
而白樊,恐怕也是见她风韵犹存,便动了邪念,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正如他所信奉的,强者即是正义。在他眼里,他能操控李寡妇,便可以肆无忌惮。
“那你……那你上次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实话?”吴胖子终于忍不住了,一脸的痛心疾首。
李寡妇的头埋得更深了,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声音带着浓浓的羞耻:
“我怕……我怕我一说破,他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这……
我心中一叹,倒也能理解。
人之常情罢了。
我看着她,语气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所以,我上次让你调整的风水,你一处都没有动,对吗?”
我的话,让她身体猛地一颤。
她缓缓点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中满是惊骇与乞求:
“小兄弟,你告诉我!”
“我昨晚的经历……是不是跟他有关?”
“他……他该不会……真的是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