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几人说说笑笑,就见红柳扯着红杏的衣领走进来,一同来的还有脸色阴沉的牛婶和惶恐不安的桂婶。
盛安脸上的笑容落下来,看了眼脸色煞白的红杏,问端着汤锅的牛婶:“出什么事了?”
牛婶走上前,将冒着热气的汤锅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红杏这个贱蹄子在甜汤里下药,被红柳看到抓个正着。”
“什么,下药?”
张招娣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瞪着红杏,不敢相信这个看着老实忠厚的丫头,竟有这么大的胆子给主子下药。
徐瑾年站起身,走到盛安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沉声吩咐候在外面的侍从阿添:“去请同仁堂的钟大夫。”
“是!”
阿添听命,急匆匆地跑了。
盛安轻轻拍了拍徐瑾年的手背,表示自己没有被吓到,才看向害怕的浑身颤抖的红杏:
“你在甜汤里下了什么药?又为何要下药谋害主子?”
她自问不是苛刻之人,新买的七个下人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她不会计较他们空闲时间是否偷懒。
而且当初买他们回来签的都是死契,按理说红杏没有背叛她的理由。
红杏咬紧嘴唇,低头一言不发。
牛婶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对盛安提议:
“夫人,方才老奴问过了,这贱蹄子死活不肯说实话,依老奴看还是用刑打一顿,打到她开口为止!”
红杏一听,身子抖的愈发厉害,却还是不肯说话。
盛安看向桂婶:“这几天她有没有其他异常?”
桂婶战战兢兢道:“回夫人,这贱蹄子近来跟以前一样,老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此时,她简直恨死红杏了。
遇到一个宽厚的主家不容易,虽然每天在厨房从早忙到晚,但是桂婶对目前的日子很满意,早在心里决定干到老。
因此,桂婶对厨房里的活计分外上心,就怕出现纰漏被撵出去。
却万万没想到,在她手下干活的红杏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若不是红柳及时发现,桂婶不敢想象自己亲手熬的甜汤,被盛安喝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从桂婶这里得不到答案,盛安对红杏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我便命人打到你说为止。”
红杏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抬起头飞快看了盛安一眼,又重新低下头不发一言。
盛安耐心告罄,对脸色愤愤的红柳吩咐道:“叫李田他们过来,把她拖到院子里给我重重的打。”
红杏猛地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似是没想到盛安真的要对她动刑。
盛安见状,冷冷一笑:“看来我的脾气太好了,让某些人误以为我是个泥捏的。”
红杏身形摇晃,眼看红柳要出门叫人,她再也不敢抱有侥幸心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如实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