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龙挥挥手,非要向清欢坐下来。
又让警卫把他的包包拎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红漆木头盒子。
“给!我特意让蓉城老工匠打的。有两个,一个给你妈妈,一个给你,你看看。”
木头盒子其实很普通,没有什么装饰和花纹,不过红漆了而已。
但是打开来,里面是个黄澄澄的金镯子,錾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放在手心里,沉甸甸的重量。
向清欢:“这……这么压手,舅舅,这太贵了吧?”
向龙根本不管她说什么,又塞过来一个信封:
“贵什么?舅舅该给你添妆的。除了这个,还有办嫁妆的钱,主要是舅舅跟你离得远,不能随便买了东西带来,所以只能给你钱,你自己去选了,拿好,一会儿见你妈妈,也是有一份办嫁妆钱的。”
信封真是厚得离谱,向龙不由分说的按在向清欢手里:“不拿的话,以后不要叫我舅舅。”
来日方长。
舅舅就是半个父亲。
向清欢从善如流的收下:“谢谢舅舅了。那这次你就住家里吧,不要去宾馆了,家里自在些。”
向龙一点不犹豫地摆手:
“不,这里只是歇一歇。还是住宾馆方便。你别跟我争,你要知道,我们都是男人,不习惯在有女同志的人家住。
再说了,我好久没看见小勇了,我已经通知了他,让他过来这边参加你妈妈婚宴的,到时候他一起过来住,你这儿不方便。我喜欢住宾馆,跟我不必要客气的。”
向清欢仔细一想,自己前几天住在平山宾馆,也觉得宾馆好。
她当即去厨房,跟景霄说了几句话。
很快,景霄就出来和向龙说:“舅舅要是真的想住宾馆的话,那就听我们的安排,住平山宾馆。不然就住家里。”
向龙没多想。
只要是宾馆就行。
于是景霄去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陈二槐过来,送了三把宾馆钥匙来。
向清欢留了其中一把在口袋,另外的两把钥匙交给了向龙的警卫。
然后就是换上新衣服,一家人一起过去向凤至住的筒子楼那边。
门开着,屋里都是中年妇女的笑声。
是工会的夏主席带着好几个女同志在厨房帮着煮汤圆。
向清欢让向龙等人进去在客厅坐了。
夏主席不愧是做工会工作的,帮忙招呼着向龙等人,还和向清欢说:
“你妈妈今天是新娘子,不好出头露面,招待客人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先去看看你妈妈换好衣服没有。
说好的,十点男方来迎亲,餐厅那边是十二点开席,她今天是新娘子,十一点的时候,总要出去迎宾,这都几点了,得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