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清淑这么一说,可给向清欢逮住机会骂她了:
“以前我妈答应你,是当你亲女儿!你结婚的东西,还都是我妈嫁妆贴补的呢;知道厂里只能照顾一个子女的名额,工作都是让你给顶的班,从来没有因为我是亲生的而自私留给我。
当初她是真心把你当亲女儿看,所以答应你,如果她死了,就让你和我享有一样的待遇。但是你呢,一听我妈要结婚,就联合了爷爷上门来闹,恨不得把我妈的脸拉下来踩到脚底。
你这白眼狼!你都没把我妈当妈,她干嘛要当你是女儿?还想要房子呢!屁都不会给你,就算她要给,我也不允许!给我滚蛋!”
其实,贝清淑一向来都是骂不过打不过向清欢的。
这么多年,她能总是得到想得到的,完全是因为,以前向凤至总是把她救过一次的事当作一切,但是时间越久,越发现贝清淑的心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那些感情便也逐渐消磨掉了。
比如上次向凤至住院,明明是连接感情的好时候,可贝清淑连半天都不愿意帮忙,临走还得顺点东西,这种只顾自己的样子,一点一点寒了向凤至的心。
所以向清欢再也不会让她。
贝清淑被这么抢白了一顿,气得发抖:“我不管,她说了的,现在不能不算数,要是不给,我就要闹的!”
向清欢手指戳她心里:
“贝清淑,我现在告诉你,你要是好好的做人,我们之间还有余地,你今天要是毁了我妈的婚礼,我这辈子跟你不死不休,你要不要试试!”
贝清淑看着向清欢那双无比冷厉的眼,终究没有敢太放肆,声音软了许多:
“你别碰我!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来闹,我就是觉得,觉得……毕竟我也是她的女儿,她要再嫁,为什么也不叫我来?闹归闹,你们在这里大张旗鼓地办婚宴,厂里的人都知道,那你们是不是该叫我也来吃一顿?”
向清欢:“……”
所以这是上门来讨吃的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向清欢不禁放开了她:“现在给你个机会,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来干什么?”
贝清淑顿了一会儿,才再次色厉内荏地喊起来:
“我不知道!我就是听乔敏说了,你们在这里办婚宴,却没叫我!乔敏还说,你妈嫁的男人,就是她喜欢的,你妈这是故意的让我没脸!你跟你妈怎么能这样!
还有,她要结婚办酒席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你们一个人都不来和我说一声呢,害我在娘家一点都没脸,我能不生气吗?我很生气!”
语无伦次。
莫名其妙。
向清努力寻找她发疯的要点,想来想起,只想到贝清淑其实就是想要她母亲和以前那样对她。
说白了,她来,就是寻找存在感的。
向清欢抱臂胸前挡住大门:“如果没有你带着爷爷上门闹,上门欺负我妈,我想我和我妈都会跟你说一声的。”
贝清淑不说话,胸口起伏着,不断拿眼往里面望,望着望着,忽然眼睛就红了起来,似乎马上要哭出来。
轮到向清欢气愤不已:“你干什么?我对我妈结婚就这么恨?”
“不是,我就是,就是……我不是恨,我说了,我就是觉得你们没叫我来吃酒席!”贝清淑忽然又大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