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被他眼中的痛色刺得心口一疼。
“我只是想知道外面的传言……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
裴九肆瞬间明白了她的疑虑从何而来。
是那该死的谣言!
他看着眼前这个他视若珍宝、愿意给予全部尊重与等待的女子,心中又是气恼,又是无奈,更有一股被点燃的、难以抑制的烈火在四肢百骸流窜。
他猛地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用最后一丝清明,几乎是咬着牙问道。“阿若,我只问你一句,你可做好准备了?”
这一声问,如同惊雷,劈开了夕若所有的迷茫与猜疑!
所以,他不是不能,不是不愿!
他一直在等!
等她完全适应这个时代,等她心甘情愿,等她准备好接纳他成为她真正的完整的夫君!
而她却在流言四起的时候怀疑他,还给他下药,实在是该死!
裴九肆紧紧箍住她的手臂,“你可准备好了?不后悔?”
夕若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是,我准备好了。”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裴九肆低哼一声,打横抱起她,快步走向内室……
红绡帐暖,春意盎然。
所有的疑虑、流言,都在这一夜的缠绵与亲密无间中,被彻底击得粉碎。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室内。
夕若在裴九肆怀中醒来,看着他沉睡中依旧带着满足与宠溺的眉眼,心里愧疚不已。
殊不知,太后与皇上派去的眼线此时已将昨日二人圆房的事情尽数汇报给了皇上和太后。
慈宁宫内,太后捻着佛珠,听着心腹嬷嬷的禀报,脸上露出一丝似信非信的笑意。
“哦?果真如此了?不会是这两个孩子,为了堵住外面的风言风语,故意做给哀家看的吧?”御书房内,皇帝的反应则直接许多。
他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朱笔搁下。
“母后多虑了。朕的儿子,朕清楚,九肆心性坚韧,绝非无能之辈。他之前不行此事,必有缘由。如今既已如此,便静观其变吧。是真是假,时日久了,自然分明。”
他内心深处,是绝不相信自己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会在此事上有碍的。
而东宫之内,自那一夜打破藩篱后,裴九肆仿佛真的被开启了某个开关,又或许是彻底放下了心中那份过于小心翼翼的尊重与等待。
他对夕若的痴缠,与日俱增。
无论政务多么繁忙,批阅奏章至多晚,他总会回到夕若的寝殿。
不再只是单纯的相拥而眠,而是带着明确且热烈的渴望。
他像是要将过去所有克制的时光都弥补回来,又像是急于用最直接的方式,向自己也向可能存在的窥探者证明着什么。
这可苦了夕若。
裴九肆那仿佛不知疲倦的索求,实在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接连几日,她晨起时眼下都带着淡淡的青黑,白日里处理云间味事务时,也偶尔会精神不济,悄悄掩口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