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滚,听不懂吗!”
为首的白胡子老头,用力把拐杖往地上一顿,气急败坏地吼道。
“老先生不用如此激动吧,小子只是借个地方,稍微歇息一下而已!”
“什么地方不好找,干嘛来我们镇!”老头冷冷道。
“镇长,我看这家伙,只怕是临镇那群混蛋专门派来害我们的!”
“对,我看也是这样!”
镇民们群情激愤,说着齐齐逼上几步。
被攥在这些人手里的棍棒、镰刀舞动,似乎马上就要动手。
这些家伙和临镇有仇,李长生倒听出来了,可不解的地方却更多。
“我就烤只鸡而已,怎么就害了你们?”李长生纳闷儿道。
“少给我们装蒜,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今日我们河溪镇不能杀生?你倒好,一杀就杀两只,这不是存心和我们过不去是什么?”
“你们今天过节?”李长生很没有眼力见外地问道。
“过你娘的头,总之,赶紧给老子滚,要不然,我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用力把手中的擀面杖一甩,气势汹汹地吼道。
李长生实在不想和一群平民动粗。
眼神闪了几闪,终究收拾好东西。
“慢着!”
正此时,突然一道尖锐却莫名阴森的男音传入场中。
李长生倒没太大反应,可在场所有镇民都浑身一震,齐齐躬身。
“大师,实在抱歉,这个外地人不识抬举,我们正赶他走呢!”
镇长老头脑袋低垂,话说完也没有要抬头的意思。
“都先免礼吧!”
来人一身道袍,白面无须,年纪并不多大,也就三十出头。
说着,来人悠悠把手一抬。
见状,佝着腰身的镇民们陆续挺起脊背,但脸上的恭顺,却并没有就此消退。
甚至刚才对着李长生张牙舞爪的那些人,也都放下了武器,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
“此人不听劝告,非要赖在本镇,已然激怒兽神,这会儿再放其离开,只会引兽神迁怒尔等!”道袍男悠悠地把手中拂尘一挥。
若不是其眼中煞气凝聚,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儿。
李长生却听得满头雾水,忍不住嘀咕道:“什么兽神?”
他不懂,镇民们却是知道那狗屁兽神的,所以慌张道:“那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平息兽神的怒火,只能牺牲他了!”
此言一出,镇民们立刻松了口气,再回头看向李长生,目露不善。
镇长老头更直接下令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擒下这个混蛋,献给兽神!”
话音落定,一群镇民便一窝蜂涌上,三下五除二就把李长生给捆成了一只粽子。
“大师,人已擒下!”
“好,人我就带走了。不过,今晚的祭祀可别再出岔子了!”
“大师放心。”镇长连连保证,不忘抹抹额头上的冷汗。
至于李长生嘛,被那什么大师拎在手里,从人堆之中离去。
等他们走后,镇民们才重重地吁了口气,七嘴八舌地感叹道:
“幸好有大师在,不然咱们镇子真就完了!”
“只有大师能与兽神相抗,他能来咱们这儿立观,是我们全镇人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