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酒馆。

老板办公室。

淡灰色的烟雾从楚红微启的唇瓣中吐出，她低着头，往日凌厉的目光此刻有些失焦，她用手指夹着烟，烟蒂上残留着她的唇红，不一会，女人掐灭了烟扔进桌上的烟灰缸。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女人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行。

“红姨。”

一开门，浓重的烟味直往隋莉鼻子里钻，女人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有事？”

“秦妩已经安全到法国了。”

犹豫了一会，隋莉低着头缓缓开口，她不敢看楚红的表情。

“她现在连个电话都不愿意打给我了吗？”

女人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落寞，还带了几分自嘲的意味，这让隋莉不自觉地抬头看过去。

“不是的，秦妩给我也是发的消息，她说信号有些不稳定就没打电话，还特意告诉我要给你报个平安。”

“特意给我报个平安？”

楚红鼻腔里哼出一丝冷笑，显然，她根本就不信这套说辞。

“红姨，是真的，我这还有消息记录，你看……”

“她和池煜都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要和他去法国？”

隋莉拿着手机上前的步伐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因为她看见楚红在说这句话时，眸底出现了几分从未有过的脆弱和受伤。

“可能秦妩想帮小池总帮到底，又或许是她感激小池总……”

女人纠结半天也没回答出个所以然。

遇到池煜后的秦妩仿佛变了个人，隋莉看不透她。

“秦妩会分不清感情还是感激吗？难不成为了感激还要对池煜以身相许？”

楚红的话让隋莉哑口无言。

显然，秦妩不是这种拎不清的人。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秦妩动了情。

“你出去吧。”

楚红的语气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好。”

隋莉不敢逗留，她轻轻地关上办公室的门，房间里只剩下楚红一个人。

女人拿起桌上的电话，手指在两个号码上停留了很久，最终她选择了后一个。

“楚老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黄明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上次你说的那个计划，要我怎么配合你？”

女人放松身体倚靠在沙发上，轻闭双眸。

“楚老板舍得下手了？”

“我打电话不是为了听你废话的。”

楚红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既然楚老板有诚意，我们就按照计划行事，你只要把人约出来，剩下都交给我就好。”

狭长的眼睛里闪过诡异的幽光，男人嘴边勾起得意的弧度。

“黄明山，我还是那句话，点到为止，要是秦妩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说话算话。”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楚老板大可放心，我只对我的目标感兴趣。”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挂断电话，楚红将手机扔在桌上，女人长叹一口气，起身走到窗前，目光失焦，片刻后，视线便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刃，锐利无比。

秦妩，我是为了你好。

楚红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黄明山不怒反笑。

“董事长，这个楚红终于坐不住了！”

赵强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