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不甚在意他的话,只舀起一瓢盐水往王爹和张氏身上泼,这么一场大戏,他们两个人睡着可怎么行?
受了一瓢盐水,王爹和张氏果然立马惊醒,下意识地往角落里躲,看着还真是心酸,不过心酸的是王石头,可不是三喜。
“今天正是好日子,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你们自己说说都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娘,我大姐,还有我弟弟的事情?若是自己说出来了,我就少罚一项,叫我替你们说出来,那就加倍刑罚!”
说着,三喜从牢房外拿出一把老虎钳,上面还有未擦净的残血,有陈有新,应该是嘴硬的犯人身上的常客。
牢房里没有狱卒,只有他们四人,王石头不信三喜会真的对他们下手,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会有这样的铁石心肠和残忍手段?
王爹虽是醒了,却歪倒在一旁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实在太难受了,身上又痛又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张氏倒是认得清形势,跪在地上直接磕了几个头:“我说,我说,我不该得罪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你能放过我儿子!”
三喜啧啧舌,“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错……错在……不该辱骂你,每次见了你都没好话,这些日子在牢里,我都已经反省过了,真的!”张氏言语急切,眼神慌张,上前想抱三喜的腿,却被她避开。
“还有呢?”
张氏的眼泪瞬间哗哗落下,“还有……还有不该到县衙里去说你的不是,明知道你已经嫁进贺家,可贺家……贺家不就是个从州府上获罪的人家吗?你嫁的又是老大那个病秧子,我不懂……我不懂啊!”
三喜的眼神冷了下来,握着老虎钳的手紧纂着。
“就这?这就是你的错?”
她对张氏失去了耐心,一把攥住张氏的手腕按在地下,另一只手拿着老虎钳,生生将张氏的一片指甲盖活血拔下!
张氏痛极,当下就想用另一只手去抓三喜,三喜眼疾手快,老虎钳刚将指甲盖拔下就反手一挥,狠狠撞在张氏另一只手腕处,险些将骨头撞碎。
“啊——”
整个牢房中都回**着张氏的惨叫,三喜也被自己折磨的双目通红。
她低沉着嗓音对张氏说:“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刑具?它叫老虎钳,狠似虎口,不用太用力,就可以轻松拔处捏碎人身上很多处骨肉,比如指甲,比如牙齿,再比如你儿子身上的某处。”
张氏挣扎不停,左手食指流血不断:“疯妇!简直是疯妇!你究竟要干什么?”
三喜红着眼睛冷硬道:“你很清楚,我不是一进来就说过吗?或许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就让我帮你回忆一下!”
说着,张氏左手中指的指甲也被生生拔下,鲜血更多更快地从指尖流出,三喜却置若罔闻,“还不知道吗?看来这手上离你太远,还是拔一颗牙齿让你感受一下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