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年他是看着宁语淳如何的对待契国的子民,如何因为一份爱而扛起一个国家的重担,她是舔舐着着自己的伤口,一次次成长起来的。
天翼打量着凤来宫,心里忽然变得压抑,好像有某种情绪要爆发出来,却被什么阻止。
李方公公静静退下。
夜深露重,寒风吹着窗子,发出微小的响声。
天翼睡在**,睁着眼睛盯着上空,他看着这张床也异样的熟悉。
他甚至猜想过,难道自己会是宁语淳的爱人?
如果是她的爱人,那么,自己的身份不就成为契国的皇帝了吗?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翻身睡去。
第二天,天翼要请辞离开。
宁语淳看着他,他却不敢与她对视。
“你真的要走?能告诉我原因吗?”
天翼低着头,“我怕公主为我担心。”
“你想她?你在乎她?”
“是。”天翼回答的语气看不出他的任何情感。
“好,我与你一同去贺兰国,有些事,我想了解。”
天翼抬头,有些惊讶,“什么事?”隐隐的感觉与自己有关。
“我是悄悄去,不需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回去以后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就是了。”她不回答他的问题,能让自己第二次远行,也只有因为他的原因了。
如果自己不查明白,将一生困在迷惑之中无法自拔。
天翼只好应下。
隔天一早,天下着小雪,天翼先行,宁语淳带着安卉和朗将军三人一同前去贺兰国。
贺兰国的百姓都比较好客,离契国最近的一个叫麻柳村的地方,山水相环,自力更生。
宁语淳和安卉坐在一个小茶铺外喝茶,朗将军回来,说:“夫人,查到了。”
“朗将军先喝口茶吧。”
朗将军喝了两口热茶,“村里的人都知道附马的父母,而且就是在这个村子里,我已经打探住处了,随时可以过去,还有,我打听附马的时候,旁边有人也说,附马不是他们的儿子。”
“怎么会,连天翼都说他父母分健在。”宁语淳想不通,可是正因为这样,她越来越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村里的人不肯多说,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的儿子曾经是助契国打过仗的。”
安卉思考着,忽然说:“该不会……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可是又怎么认附马为儿子呢?”
宁语淳放下茶杯:“我们不必在这里猜测了,去试探一下吧,虽然要欺骗二位老人了。”
三人一起找到了一间屋子,院里的中年男人正晒药,看见三人面生,问:“你们是……”
宁语淳笑着走进来,“这位大伯,我们经过这里想问一下去契国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