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行人运气比较好,一路行程颇为顺利,过了四五日便到了洪朝和花迟国的边界,过了界桥便算出了国。
这几日里,洛鑫一直昏迷不醒,躺在货物堆里,每日赶车的大汉喂点稀饭给她,有的吃进去,有的没吃进去,至于其他的,赶车的大汉也没奈何,能不能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转眼间,到了花迟国境内,那些番人给了钱下了车,各自赶各自的路,大汉转了弯准备回洪朝了,往回走的时候,却看到界桥边把守着花迟国的军人,不再允许任何人进出。
“啊呀呀……这个怎么办呢?我还赶着回家呢。”赶车的粗汉子异常的着急,早知道这钱不好挣了,现在自己身在花迟国,要是给人查到当奸细抓起来可怎么办啊?
他着急想办法,又看看车子后面的昏迷的人,有这样一个人呆在这里岂不是更容易招惹麻烦。他的确有些义勇之心,可是一想到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索性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将洛鑫搬下来,放在了路边,叹了口气。
“哎,就算是我做人不能善始善终吧,你就自求多福吧!”说罢,竟然赶着车子自顾自的去找生路去了。
静僻的巷子中,白衣人静静的躺着,鼻中的气息若有似无,仿佛真的死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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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迟国和洪朝的界河边。
“郡主,别跑,别跑啊!奴婢跟不上了!”
两骑人马一前一后在界河边奔跑着。
“啪!”前面的紫衣女子抽了一鞭马肚,看了一眼对面,眼中露出一抹轻蔑之色,道:“哼!洪朝?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自称什么天府之国?有朝一日,定要收入我们花迟的界内!到时候,就连这条界河都是我们的!”
说罢,她微微笑了笑,得意的向着河上望去。她浓眉大眼,褐眼黑发,俊俏之中韵着英挺之气,着一袭紫色劲装,披着一件白绒边的紫色绣金丝斗篷,乃是花迟最英雄的花康王爷的独生爱女花乾宁。
“有奸细!”她看到河面浮着一抹黑影,以为有人偷偷的越过边界溜进花迟国来了。
“来人!快点将那个奸细抓起来!”一声令下,守边的士兵得令,飞快的跃入了水中,向着那黑影游去。
花乾宁下马,走到岸边。那奸细已经被人抓住用绳索五花大绑起来。
“郡主!人抓到了!”
花乾宁走近,那人的脸很苍白,一直垂着头,似乎受了重伤的样子。
“抬起他的头。”
士兵将他的头扳起。
她拨开睁开在他眼前的黑发,他凤眸微睁,虚弱的看向对面的女子。
登时,花乾宁惊得目瞪口呆。
“郡主,那奸细长什么样?”后面的婢女跑了过来,凑趣的说。
当她看到时,禁不住眼睛瞪得如铜铃大,掩住了嘴:“哇!”
在他们花迟国,竟还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就连那花迟国的第一美男跟他比起来,只配提鞋呀,老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