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你们可是有婚约的!”祝由寅强调道。
“一张签了字的白纸而已,能保证一辈子的幸福吗?”
祝彩盈反问,“你要是强行让我嫁给他,日后我过得不幸福,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嘿,你这丫头怎么不分好赖!”祝由寅气得吹胡子瞪眼。
“行了,我管不了你了!跟我回家,让你父亲好好管教你!”祝由寅说着,拉起祝彩盈的手就要走。
李叔见状,连忙起身阻拦道:“祝由兄,有话好好说,别动怒啊!孩子们的事慢慢商量,不急这一时。”
祝由寅态度坚决,“没什么好商量的,有什么事,让他带着赔礼去我们湘西祝由家说!”
说完,他不顾阻拦,拉着祝彩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我和李叔僵在原地,望着满桌纹丝未动的佳肴,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那位祝由老先生竟是这般倔脾气,说翻脸就翻脸。
李叔面露难色,看向我:“玄子,真没想到你爷爷当年的一个举动,反倒给你惹来了这桩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惋惜,“好好的一顿饭,怎么就闹到这份上了?”
李叔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祝由家可是实打实的玄门世家,规矩大,也极重传统,你爷爷当年签下的字据,在他们眼里就等同于律法般的效力,单方面悔婚,那可是对整个祝由家族声誉的极大冒犯。”
他看着我,语气恳切:“按老规矩,你确实得亲自去祝由家登门致歉,这才是对他们家族的尊重。”
事已至此,愁眉不展也无济于事,我心里明镜似的,绝不能因为二十年前长辈们随口许下的承诺,就背弃如今的女朋友。
更何况,我和祝彩盈性子脾性太过相似,只能做并肩作战的哥们、合作伙伴,万万成不了举案齐眉的夫妻。
“李叔,这事您就别为难了,等过些日子,祝老先生气消了,我亲自登门,把这门婚事退了。”
“唉,也只能这样了!”李叔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满桌菜肴上,“可惜了这一桌子好菜,服务员,打包!”
最后,我和李叔拎着沉甸甸的打包盒回到了店里。
婶子瞧见我们,当即愣了神:“你们不是跟祝由老先生吃饭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带了这么多打包盒?”
“甭提了,饭没吃成,还把人给气跑了,这不都给打包回来了。”李叔摆了摆手。
“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出什么岔子了?”婶子追问着。
李叔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你就别给玄子添堵了,没吃饭吧?快尝尝,这些可都是你爱吃的!”
婶子拽着李叔就往后院走,两人压低了声音嘀嘀咕咕,我心里清楚,李叔是不想当着我的面说这些,怕我心烦。
夜色渐浓,我索性关上店门,打算早些休息。
刚打烊没多久,门口就传来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
“会长,是我,袁虎!”
我抬眼瞧了瞧墙上的挂钟,都九点多了,袁虎这时候过来,怕是出了什么急事。
我急忙开门,映入眼帘的除了袁虎,他身旁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裹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从头遮到脚,捂得严严实实,可即便如此,一股浓郁的阴气还是扑面而来。
“会长,这么晚了打扰您,是有点急事!”袁虎脸上满是急切。
“怎么了?”我问道。
“是这样的,这位客户非要见您,我实在推脱不掉,就带她过来了,事情太紧急,没来得及提前通知您。”
我目光落在他身旁的人身上,挑眉:“就是她?”
“对对对!”袁虎连忙点头,侧身介绍道,“这位是我们风水协会的张会长,这位就是托我找您的付小姐。”
女人缓缓揭下斗篷,我定睛一看,瞬间愣住了,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