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就连萧寂,都忍不住想要冷笑两声。
这些年,原身后宫的確充盈,但之所以一直没有子嗣,一是因为,原身根本也不曾碰过那些个妃嬪。
原身看似事事被动,但实则,至少在床笫之事上,掌握了些许主动权。
早在第一批妃嬪入宫时,便拿到了一批幻香。
顾名思义,此香料中含有部分致幻药物,能在特定的场合和环境以及言语暗示之下,生出一定的幻觉。
但香料来之不易,原身不能次次將此物拿出来用,便只能在心绪不佳时,杖毙几个宫妃,以此摆脱这种和先皇一样的配种行为。
而几个相对受宠的妃嬪之所以不曾与太后告密说自己未曾与皇上圆房,也正是因为吸食了幻香,连她们自己都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做了皇上的人。
二来,便是因为岳太后,一直在原身身上动手脚。
让原身连是否配得了种,何时配得了种,都在她掌控之內。
眼下,岳太后突然说出这种话来,说明,她已经对蚕食大沧有了下一步计划。
但萧寂此时却什么都没问。
因为原身只是个“废物”。
而这种事,只要再等等,太后一旦开始行动,萧寂自然会知晓。
他倚在椅背上,懨懨道:“儿臣明白。”
聊完了正事,萧寂也不再久留,离开寧寿宫便回了御书房。
而此时,赵隱年就坐在窗边那张桌案边, 翻阅著那一堆奏摺。
见萧寂回来,站起身,故作姿態:
“见过陛下。”
萧寂抬了下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一言不发地坐到自己桌边那张软榻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便趴在了桌子上,开始盯著赵隱年看。
赵隱年不曾问过萧寂行踪,因为不必问,也总有人会主动来知会他。
昨夜萧寂一反常態留他在宫里过夜,太后必然会传萧寂去问话。
他起初並没在意,只是专心致志批阅著那些个摺子。
但时间长了,萧寂总这么盯著他,也让他难得生起了一丝不適。
他抬头看向萧寂:
“陛下可有何吩咐”
萧寂平静:“没有。”
赵隱年便再次低下头去开始忙自己的事。
但萧寂的目光却始终不曾从他脸上移开。
又是许久,赵隱年放下手中狼毫:“陛下可是饿了”
萧寂:“没有。”
赵隱年蹙眉:“困了”
萧寂:“没有。”
赵隱年想了想,给了候在一边的老太监一个眼神,屏退了左右,才对萧寂道:
“现下可能说了”
萧寂便开口道:“太后说我昨夜那般是折辱了你,你也这么觉得吗”
昨夜,赵隱年起初上了萧寂的床上,的確生出过这种感觉。
但在哄睡了萧寂,感受著萧寂贴著他睡得安稳时,这种感觉便彻底消散了。
他觉得萧寂就像个被压抑了天性,还没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