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即话锋一转,语气中带著几分思虑道:“国內这次的政变之后,萨尔斯將彻底转变为中央集权国家。普尔思帝国那边会不会对此有所反应”
毕竟,在普尔思帝国高层的战略布局中,萨尔斯公国始终被视作一枚“抗露先锋”的棋子。
他们扶持安娜斯塔西亚上位,本就是为了给露西亚共和国上眼药。
可若这枚棋子突然开始励精图治,实力迅速膨胀,普尔思帝国恐怕不会坐视不理。
安娜斯塔西亚慵懒的伏在林恩胸前,纤纤玉指正在结实的胸膛上勾勒著暖味的弧线,听了对方的问题后,她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普尔思那边自然会有想法,但眼下不必过分忧虑。”
说话间,少女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誚。
“那些容克老爷们现在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战后的《赛格纳条约》的锁链不仅勒紧了他们的军备,更用天文数字的赔款卡住了经济命脉。”
她支起身子,丝绸被单从雪白的肩头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
“现在的普尔思政府啊....”少晃动著白嫩的食指,继续开调侃道,“活脱脱的就是个软骨头,怕是查理曼和布里塔尼亚的银行家一开口,普尔思总理大臣就要哆嗦一下。”
“除非那些容客贵族集体得了失心疯要撕毁条约。
否则就只能继续戴著这顶战败国』的帽子,在《赛格纳条约》这份卖身契下耻辱的活著,默默积攒实力。”
林恩听后点了点头,现在的普尔思政府让他想起了前世一战后的魏玛共和国,同样都是在战败后苟延残喘的畸形產物。
如今的普尔思,海外殖民地早已被列强瓜分殆尽,本土领土更是被硬生生割去15%,昔日的帝国版图支离破碎。
军队被死死限制在十万人的规模,工业区的生產必须接受国际严密监督,任何可能用於进攻性武器的製造都被明令禁止。
还有多国驻军长期盘踞在境內,儼然副占领者的姿態,而非所谓的“监督者”。
而战爭赔款更是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普尔思必须以贵重金属、煤炭,甚至是超凡资源进行实物赔偿,经济命脉几乎被彻底掐断。
若非亚美利加联邦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提供巨额贷款。
普尔思政府恐怕早已在財政崩溃和军事政变的双重夹击下灰飞烟灭。
当然,亚美利加的“慷慨”绝非出於善意。
毕竞,在数年前的全面战爭中,超过十万名联邦士兵埋骨他乡。
他们原本指望战后能攫取“自由贸易”的红利,却惨遭旧大陆盟友们的集体背叛,联邦的利益被彻底忽视。
愤怒之下,亚美利加联邦开始疯狂向普尔思帝国和露西亚共和国提供贷款。
不求赚钱,只求给查理曼和布里塔尼亚这两个老牌列强添堵。
这一招也確实很毒,既让普尔思苟延残喘,不至於彻底崩溃,存在著东山再起的可能,又让它在经济上逐渐沦为亚美利加的附庸。
而旧大陆的列强们除了气得跳脚,竟也只能无能狂怒,眼睁睁看著亚美利加商人们用美金攻势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內肆意搅局。
如今的普尔思,民间虽然已经出现了极端思潮的萌芽,但但极右翼民粹法西斯势力尚在襁褓之中。
那位曾策划“啤酒馆暴动”的格里高利先生,此刻仍在监狱中“龙场悟道”,其追隨者们也还未能形成气候。
这个曾经强盛一时的帝国,如今不过是列强博弈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在屈辱与苟延残喘间艰难求生。
虽然对於萨尔斯可以不屑一顾,但却已无力对这个以前不放在眼中的小国採取任何实质行动。
反观萨尔斯公国,外部除了东侧的露西亚共和国存在一些压力外,总体来说大环境是向好的。
而內部改革势如破竹,安娜斯塔西亚也即將彻底废除世袭贵族制度及其特权。
可谓是千载难逢的发展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