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古老的中医智慧。
《伤寒论》辨治六经,《温病条辨》详析卫气营血,皆是对抗外邪的瑰宝。但此次瘟疫,非寒非温,乃是“戾气”与“瘟符”作祟,更涉及神魂层面。
他回想起自己引雷炼体时,雷霆中蕴含的那一丝毁灭中的生机,以及《本草纲目》中对“雷火”治病记载。
“雷火灸……”赵仁理若有所思。
雷火灸并非真正的雷电之火,而是一种药力峻猛、渗透力极强的艾灸疗法,通常采用特制的艾绒和药物,点燃后隔物灸治,利用其温阳散寒、活血通络、辟秽解毒的强大功效。
“能否以太初疫气模拟雷火之性,结合情念之丝的精准引导,灼烧焚化患者体内的瘟符,而不伤其根本?”
这是一个大胆的设想。
他召集了灵管局内所有精通中医的医修,包括几位从民间请来的、不修功法但医术精湛的老中医,共同研讨。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中医提出:“赵小友之思,暗合《内经》“火郁发之”之理。此瘟符戾气,深郁于内,非猛烈之火不能透达。然火候把握至关重要,需如《针灸大成》所言,‘刺之微,在速迟’,快一分则伤正,慢一分则邪不去。”
另一位医修补充:“可结合‘五运六气’学说。今年岁运属木太过,司天之气为少阳相火,在泉之气为厥阴风木。木火相生,风助火势,本就易发温疠。若以雷火灸治,当顺应天时,注重疏肝泻火,滋阴潜阳,以防火势燎原,伤及津液。”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传统中医理论与修真手段、当前天地气运相结合,逐渐完善着“太初雷火灸”的方案。
赵仁理根据讨论结果,开始尝试。他以情念之丝探入一名病情危重的感染者体内,精准锁定其心脉附近一枚刚刚成型的灰绿色瘟符。然后,分离出一丝极其细微的太初疫气,在其内部模拟雷火灸“温、通、补、泻”的复合药性意境,再通过情念之丝小心翼翼地渡入,包裹住那枚瘟符。
“嗤……”
仿佛水滴落入滚油,那瘟符在“太初雷火”的灼烧下剧烈挣扎,散发出阴冷的气息,但很快就被至阳至刚的雷火之意焚化,化作一缕青烟,被太初疫气吞噬。而患者的心脉,在情念之丝的护持下,仅受到轻微波及,稍作调息便可恢复。
成功了!
虽然过程极其耗费心神,对施术者的掌控力要求极高,无法大规模推广,但这无疑为治愈进化病毒感染者,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赵仁理立刻将这一方法与灵管局共享,并开始选拔有天赋的医修进行培训。同时,他也意识到,无论是情丝诊脉还是雷火灸治,都对施术者的精神力和掌控力有极高要求。而提升这方面能力,道家传统的存思、内观之法,或许能起到作用。
希望,似乎在一点点扩大。
但赵仁理清楚,所有的这些,都只是在与时间赛跑。必须在病毒进化到完全无法控制,或者那所谓的“瘟神”彻底诞生之前,找到并摧毁“源眼”。
他站在窗前,望着城市远方那隐晦却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动,眼神坚定。
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中心广场一役后,赵仁理虽初步掌控了太初疫气,并开创了“无接触悬丝诊脉术”与“太初雷火灸”,但形势依旧严峻。苏子言生机如缕,全靠他以太初生机和情念之丝勉强维系,而城市各处的病毒在负面情绪滋养下,仍在不断变异。
“源眼”,成了解决所有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