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父子素来注重家族名声,为官多年虽偶有争议,却从未做出过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他们分明是被奸人下毒陷害,失了神智才会如此!”
“如今王大人尸骨未寒,我等不思追查凶手,反倒要株连其家族,这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激昂:
“那凶手胆大包天,不仅敢杀害朝廷重臣,还故意设计让其出丑,分明是没把大虞律法,没把陛下放在眼里!”
“当务之急,是命六扇门、锦衣卫、东厂全力追查凶手,将其绳之以法,还王大人父子一个清白!”
“此獠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振君威!”
“清白?”
清流御史冷笑一声,站起身反驳:
“佰味楼内数十名目击者,皆看到王忠朝父子赤身裸体,状若疯魔,这难道也是假的?”
“难不成是所有人都串通好了,故意陷害王氏一族?”
“再说了,若真是被人下毒,为何现场找不到半点毒药痕迹?又为何无人看到凶手进出?”
“你!”
王党官员气得浑身发抖,怒目而视:
“王大人视家族颜,朝廷颜面重于性命,岂会自毁名声!定是那凶手用了某种无色无味的邪毒,事后又毁去了痕迹!”
王氏党派官员怒目而视。
“呵!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王忠朝私下里是个什么人呢?”
另一位清流官站出身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嗤笑道:
“诸位大人怕是忘了,王忠虞大人刚死不久,王忠朝就迫不及待强占了他府上的李姓姬妾!”
“连亲哥哥的妻妾都能觊觎,这等寡廉鲜耻之辈,人品可想而知!”
他扫了一眼王氏官员铁青的脸,继续道:
“此人素来虚伪,人前装得清正廉洁,人后尽做龌龊事,如今在佰味楼出了这等丑事,有什么奇怪的?”
“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王氏派系的一名侍郎猛地怒吼,指着那清流官员的鼻子:
“此等风言风语,连半分实证都没有,你竟敢在陛
王氏官员们立刻附和,纷纷扣起欺君的帽子,试图转移话题。
“陛下!此人恶意中伤朝廷重臣,混淆视听,恳请陛下重罚!”
“空穴来风未必都是谣言啊!”
清流官员却毫不在意,嘿嘿怪笑:
“若不是王忠朝真做了这等事,民间怎会有如此传言?总不能是百姓凭空捏造吧?”
“你放屁!你这是明摆了欺君!请陛下重罚此人!”
王氏侍郎气得满脸通红。
“你才放屁!本官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甘受斧钺之刑!”
清流官员寸步不让。
“狗官,你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还不快快退去,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才是狗官,满嘴喷粪,指鹿为马,本官羞于尔等为伍!”
“敦伦汝母,彼其娘之!”
“老子操你妈!”
说着说着,两派之人直接骂起来了,骂着骂着两派之人挽起袖子直接开干了。
王氏一党和清流一党向来就不对付,两派的关系势如水火。
只需要一个火星子,就能彻底引爆。
一时之间,大殿之中吵嚷不绝,乱成了一锅粥。
“够了,都别吵了!”
顺应帝一龙椅,发出一声怒喝,如虎啸龙吟,瞬间让两派之人闭嘴。
他站起身来扫了一眼群臣,面色难看道:
“尔等皆是朝廷重臣,难道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吗!”
“居然在朝会之中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你们当朕这儿是菜市场吗!你们眼中还有朕这个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