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幻想著美好未来的少年猛然感到周身一紧,仿佛陷入了泥沼,体內灵力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他脸色大变,眼中满是惊恐,刚要张口呼救。
他身后的石壁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一只手掌,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伸出,轻飘飘地按在了他的头顶。
少年双目瞬间失神,连惨叫都发不出一声,整个人便软倒下去。
下一刻,那只手將他如同提小鸡一般,拖入了石壁之中。
整个过程,不过一息。原地,只剩下微风拂过,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洞府深处,陈渊將少年隨手扔在地上,一指点在其眉心。
粗暴而高效的搜魂开始了。
这少年的识海,宛如一张绘製拙劣却野心勃勃的舆图。核心是清河镇张家,一个不入流的修仙家族。
而舆图的边缘,则用无数幻想与道听途说,勾勒出了一座庞然大物—百川城。
这片地域,名为东莱州,由数个大宗门分管。此地,正处在金阳宗势力范围的边缘,而那百川城,则位於数条巨型灵脉的交匯处,是一片三不管地带。
它是数十个大大小小的修仙家族、上百座坊市与无数散修匯聚而成的巨型修士之城。
城中鱼龙混杂,並无绝对的统治者,最大的势力是一个名为“听雪楼”的鬆散联盟,由城內最强的几个家族与客卿组成,勉强维持著表面的秩序,內里却是暗流汹涌,机遇与危险並存。
这正是他想要的去处!
既足够庞大,资源丰厚,又足够混乱,便於隱匿。比金阳宗那等戒备森严的宗门腹地,安全了何止百倍。
片刻后,陈渊收回手指。
那少年已然变成一个口角流涎的白痴。
陈渊没有丝毫怜悯,指尖一弹,一缕微不可查的寂灭之气落在其身上,少年便无声无息地化作了飞灰。
他看向谷口的方向,眼神平静。
还差一个。
陈渊身形一晃,再次化作那块平平无奇的石壁,静静等待著。
约莫一炷香后,灰袍老者钱伯的身影,提著那头已经死去的一尾火狐尸体,重新出现在谷口。
只是,他一踏入山谷,便猛地顿住了脚步,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少爷”他沉声呼唤,却没有任何回应。
不对劲!
周围太安静了!少爷的气息,竟然消失得一乾二净!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钱伯神识轰然散开,一遍遍地扫过山谷的每一寸角落。
没有,还是没有!
他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一股练气圆满的威压轰然爆发,却连周围的灵雾都无法吹散分毫。
“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清修小老儿清河张家钱钟,无意冒犯,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少爷!”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迴荡,带著一丝颤抖。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就在钱伯精神紧绷到极点,准备捏碎一张传讯符的瞬间。
一个平淡的声音,毫无徵兆地在他身后响起。
“你在找他吗”
钱伯浑身汗毛倒竖,猛地回头。
只见一个身穿朴素青衣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不足三尺之处。
他看不透对方的修为,那感觉,比他见过的家族供奉,那位唯一的筑基前辈还要深不可测!
“前——前辈——”
钱伯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手中的狐狸尸体都掉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
“前辈饶命!我等不知此地是前辈洞府,无意冒犯,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饶我等一命!”
陈渊看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者,神情淡漠。
“百川城,在哪个方向”
“回——回前辈,出谷往正东,行三千里,便是百川城的地界。”钱伯不敢有丝毫隱瞒,连忙答道。
陈渊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关於听雪楼与城中坊市的问题,用以確认搜魂所得真偽。
老者都一一如实回答。
问完,陈渊看著他,不再言语。
钱伯被他看得心头髮毛,心中燃起一丝求生的希望,连忙道:“前辈,只要您放过我,我愿立下心魔大誓,今日之事绝不外传半句,若有违背,教我天打雷劈,神魂俱灭!”
“不需要。”
陈渊轻轻摇头。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屈指一弹。
一道微风拂过。
钱伯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生机瞬间断绝,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眉心处,只有一个微不可查的血点。
陈渊的身影,缓缓从原地消失。
他走到两具尸体消失的地方,捡起两个加起来灵石都不超过二十块的储物袋。
做完这一切,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即將陷入纷爭的灵谷,没有半分留恋。
老者都一一如实回答。
问完,陈渊看著他,不再言语。
钱伯被他看得心头髮毛,心中燃起一丝求生的希望,连忙道:“前辈,只要您放过我,我愿立下心魔大誓,今日之事绝不外传半句,若有违背,教我天打雷劈,神魂俱灭!”
“不需要。”
陈渊轻轻摇头。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屈指一弹。
一道微风拂过。
钱伯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生机瞬间断绝,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眉心处,只有一个微不可查的血点。
陈渊的身影,缓缓从原地消失。
他走到两具尸体消失的地方,捡起两个加起来灵石都不超过二干块的储物袋。
做完这一切,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即將陷入纷爭的灵谷,没有半分留恋。
身形一晃,化作一道不起眼的流光,朝著记忆舆图上那座宏伟而混乱的百川城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