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的夜色裹着淡淡的紫藤花香，漫进秦凡与莉娅的新房。屋内未燃寻常烛火，而是摆着六盏“月华烛”，莹白的光晕从烛芯漫出，将雕花的灵木床、垂落的鲛绡帐都染得柔和，连空气中浮动的灵力，都带着几分缱绻的暖意。

莉娅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浅紫色嫁衣的裙摆。这裙摆上的“相守纹”在月华烛下泛着细碎的光，像极了她此刻慌乱又雀跃的心跳。她抬眼望向门口，恰好见秦凡推门进来，玄色喜服上的金线龙纹沾了些夜露，却丝毫不减他眼底的温柔。

“今日累坏了吧？”秦凡走到她身边坐下，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垂落的碎发。白日里圣山的仪式、宴席上的应酬，莉娅全程都带着笑，可他分明看见她悄悄揉了好几次脚踝——为了衬嫁衣，她穿了灵界女子成婚时特有的银铃鞋，鞋跟虽不高，却架不住整日奔波。

莉娅被他指尖的温度烫得脸颊泛红，连忙摇头：“不累，今日……今日很开心。”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羽毛，“墨姐姐那边，你去过了吗？”她知道秦凡与墨如研早是道侣，此刻虽与自己共度花烛夜，却也担心墨如研会孤单。

秦凡闻言，心中更添几分柔软。他握住莉娅的手，掌心的暖意缓缓传递过去：“去过了，如研让我告诉你，明日一早，她要陪你去灵河采晨露——她说你昨日提过，灵河晨露能养灵植。”

这话让莉娅瞬间笑起来，眼中的忐忑散去大半。她想起在城主府初见墨如研时，那位人界来的姑娘清冷又坚定，她曾悄悄担心过自己会融不进去，可后来并肩对抗暗影族、一同筹备婚礼，墨如研总在细节处记着她的喜好，早已成了她心中亲如姐妹的存在。

月华烛的光晕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流转，莉娅忽然想起祖母艾拉大长老交给她的紫藤玉佩。她抬手从颈间解下玉佩，递到秦凡面前：“祖母说，这玉佩是艾拉家族的传家宝，能护人平安。我想把它分你一半——灵界的能工巧匠说，这玉佩能剖成两半，日后你带着一半，我带着一半，无论你去人界还是灵界，我们的灵力都能感应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