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的花烛夜静得能听见月华流淌的声音，新房内的八盏“同心烛”燃着暖黄光晕，将墨如研素白的嫁衣映得愈发柔和。她坐在铺着灵锦的床沿，指尖轻轻划过床榻上绣着的并蒂莲纹，耳畔传来轻缓的脚步声——秦凡推门进来时，玄色喜服上还沾着淡淡的夜雾，却在看到她的瞬间，眼底漫开化不开的温柔。

“在想什么？”秦凡走到她身边坐下，指尖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白日里应付宾客的喧闹散去，此刻只有烛火噼啪的轻响，倒比任何时候都更显亲昵。

墨如研抬头望他，眼中闪着细碎的光，像极了当年昆仑山顶的星光：“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昆仑山上的雪下得好大，我为了采千年雪莲，差点掉进冰缝里，”是你救了我。

想起了她还是燕京墨家长女，为给病重的爷爷寻得一线生机，瞒着家人孤身闯入昆仑山脉。彼时她只知古籍记载中昆仑多奇药，却不知深山里藏着的不仅有灵药，还有如王天龙般贪婪狠戾的邪修，是你奋不顾身救了我。

这话瞬间勾起秦凡的回忆，他失笑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可不是么？“我那时候哪顾得上别的？”墨如研也笑了，眼底漾开暖意，“爷爷的寒症只有千年雪莲能治，后来还是你炼丹治好了爷爷。

爷爷病好了以后，还让我嫁给了你。

秦凡收紧手臂，将她拥在怀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灵草香气：“我那时候哪敢想，能娶到你这样好的姑娘？后来带你去昆仑宫，宫主玄真道人见你根骨奇佳，要收你做关门弟子，我还偷偷担心过，你成了仙门弟子，以后会不会嫌弃我修为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