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争取再带许大夫过来,但过来是来谈价格,这枚邮票是我的诚心,”谢砚说道:“我们加上微信,再联络。”
知道对方没有恶意,谢砚乐得做这个梯子,看起来这欧阳家也是有底子的,要是能做许大夫的后盾,她将来能进能退,对方有意和好,嘴硬心软的,他不介意搭桥牵线。
当然,今天晚上也要问过许大夫的意见再说。
所以他才留有余地,用了争取两个字。
可惜啊可惜,谢砚恋恋不舍地看着这枚加盖票,存世仅四十余枚,绝对的珍品,虽说价值高昂,但这枚邮票足以让自己表达诚意!
要是许若婷知道谢砚能买这张邮票眼睛都不眨一下,肯定要反思当初相亲的自己。
既然把话说开了,欧阳泽也不顾忌许多:“她妈改嫁我们没意见,她为我弟弟守了六年寡,总不能让她一直守下去,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让孩子改姓!这口气我们咽不下去。”
“您这话说得,刚才是谁说改了姓也是欧阳家的孩子,我们许大夫不也是有难言之隐,那许家就和白骨洞一样能吃人,我未来岳母嫁进去后虎狼环伺,身为女儿为母尽孝而已。“
“这姓可以改一次,就能改第二次,有什么难的?”
欧阳泽如遭雷击,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在这小子眼里竟是如此简单?
“都说一叶障目、一叶障目,我觉得您就是把问题想得太复杂,本来就是为母而改,让许家宽心,让自己母亲的日子好过些,据我在香江观察,二房将来大器将成……”
谢砚可记得那一屋子的好面相,“到那时候认祖归宗是迟早的事,毕竟人家许家二房也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是,许大夫也不贪图继父的财产。”
【那是当然,若婷流着我们欧阳家的血,是那等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嘛,这小子讲得中听。】
果然,欧阳泽就是嘴硬而已。
谢砚这下心里更有数了:“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只有等,现在许大夫拿回了自己的婚姻自由权,姓氏的事情总有解决的一日。”
“你这是什么意思?”欧阳泽立马捕捉到关键信息:“什么叫婚姻自由权。”
等谢砚把香江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欧阳泽气得破口大骂:“这都是什么封建门第,一边说我们若婷不是许家的血脉,一边想让她给他们许家做贡献,我去他的!”
谢砚的计策得逞,果然激起欧阳泽的愤怒,他越怒越好呀,这样才能更心疼许若婷。
到时候那心底的一点不平也能被抹掉些。
“您放心,这件事情已经成功解决,许老爷子的身体也是许大夫一直用心维护,还有道长的情面呢,在这件事情上许老爷子并没有包庇自己的女儿,结果是好的。”
欧阳泽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不止:“这狗屁豪门,当初陶凝死活不愿意嫁,那姓许的死缠烂打,我们觉得他也算真心吧,弟妹也不能一直守着死去的人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