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怒喝:“放箭!”数十支羽箭如蝗虫般射来,陆清弦剑舞成幕,“叮叮当当”尽数弹开。他忽觉背后风声,猛然回头——鬼面竟掷出“子母连环镖”!镖分五枚,三枚直射面门,两枚回旋攻向后心!
“来得正好!”陆清弦不退反进,孤鸿剑自下而上撩起,“孤鸿展翅”将正面三镖击飞,同时旋身用剑鞘扫向回旋镖——“铛铛”两声,镖尖被剑鞘磕飞,擦着他肩头钉入树干!
肩头鲜血渗出,蚀骨散毒性被引动,陆清弦眼前一黑。鬼面趁机扑上,分水刺“毒蝎摆尾”直刺其小腹!千钧一发之际,陆清弦左手抓起地上石块,猛砸鬼面面门——“咔嚓”一声,青铜鬼面碎裂,露出张布满毒疮的脸!
“你……你是‘毒手药王’的徒弟!”鬼面惨叫后退,“东厂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陆清弦剑尖抵住其咽喉:“说!东厂总坛在哪?”
鬼面狞笑:“你杀了我,永远别想知道……”话音未落,他突然口吐黑血——竟是南宫明预先混入磷粉的火折子烟气,与他体内剧毒产生反应,自行毒发身亡!
“第四节:溪畔汇合,暗道逃生”
陆清弦肩头伤口简单包扎后,循着“千里香”的气味来到谷底溪流。溪边芦苇丛中,南宫明、南宫烈正撑着竹筏等候。
“陆兄!”南宫烈跳上岸,“后洞暗道直通此处,我们正担心你!”
南宫明检查他肩头伤口:“毒镖无毒,但擦破了皮,需以‘金创散’外敷。”他从药箱取出药粉撒上,又取出粒“龟息丹”,“你中毒未愈,含服此丹,可暂压毒性。”
陆清弦服下丹药,将莲心玉佩递给南宫明:“大哥,七叶还魂草呢?”
南宫明打开水晶匣,取出株泛着幽蓝荧光的七叶还魂草:“都在这里。但此草需以‘玉佩主人心头血’为引,方能彻底解蚀骨散。”他看向南宫烈,“二弟,你可知玉佩主人是谁?”
南宫烈摇头:“家父从未提过。但陆兄说玉佩里有《神农毒经》,或许南宫世家祖上与此有关。”
陆清弦望着溪流尽头:“不管他是谁,先离开这里再说。东厂不会善罢甘休。”
三人乘竹筏顺流而下,两岸青山如黛,溪水潺潺。陆清弦握紧孤鸿剑,心中默念:“蚀骨散未解,南宫明未救,东厂总坛未探……前路漫漫,唯有仗剑前行。”
“第五节:夜宿渔村,剑意再悟”
竹筏行至下游渔村,三人弃筏登岸。村中渔民见他们浑身血污,纷纷避让。陆清弦寻到村尾破庙,与南宫兄弟暂歇。
深夜,陆清弦独坐庙前,望着满天星斗练剑。他将“孤鸿剑意”融入“残雪归鸿”招式,剑尖划过空气时竟带起细微风声——如孤鸿哀鸣,又如雪花飘落。他忽然领悟:剑意并非固定套路,而是“心之所向,剑之所至”。蚀骨散的毒性虽在体内肆虐,却让他对“以意导气”有了更深理解——气随意走,痛感自减。
庙内传来南宫明的声音:“陆兄,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陆清弦收剑入鞘,微笑道:“大哥放心,清弦撑得住。”他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知道这场江湖风波,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