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藤蔓惊魂,飞箭断后】
悬崖陡峭如削,陆清弦一手抠住凸起的岩缝,一手将南宫烈推上藤蔓:“抓紧!东厂的箭手在山顶!”话音未落,“嗖嗖”几支羽箭已钉在他脚边岩壁上,箭尾犹自颤动。南宫晦被南宫烈用腰带绑在背上,老人虚弱的手却死死攥着陆清弦的衣角:“左边……藤蔓有断口……”
陆清弦侧头望去,果然见左侧藤蔓被利器斩断半截,露出森森断茬。他足尖在岩壁上轻点,身形如壁虎般横向挪移,孤鸿剑插入断藤与岩壁的缝隙,借力荡向右侧——剑刃划过藤蔓的“刺啦”声里,他瞥见山顶火把晃动,三个番役正拉满弓弦瞄准下方。
“低头!”南宫明突然从下方喊道。陆清弦本能俯身,三支羽箭擦着发梢飞过,射入对面峭壁。他反手掷出孤鸿剑——剑身旋转着飞向山顶,精准贯穿一名番役咽喉!剩余两人惊呼着后退,陆清弦已抓住完好藤蔓,快速向上攀爬。
南宫烈紧随其后,渔叉在岩壁上凿出浅坑借力;南宫明则将药箱绑在背上,用匕首削下藤蔓纤维搓成绳索,抛给下方的老大夫们。混乱中,陆清弦忽觉背后一凉——竟有番役从悬崖另一侧攀援而上,手中短刀直刺他后心!
“铛!”一枚铁蒺藜飞来,击中番役手腕。南宫明趴在崖腰凸起处,手中银针寒光闪烁:“陆兄,右边!”陆清弦旋身避过短刀,剑尖顺势挑向番役脚踝——“噗嗤”一声,剑刃划开皮肉,那人惨叫着坠下悬崖,与下方接应的番役撞成一团。
【第二节:魏忠贤现身,扇底藏锋】
四人爬至半崖平台,正欲歇息,忽闻头顶传来阴恻恻的笑声:“陆清弦,你以为爬上来就能活命?”
东厂督主魏忠贤手持折扇,立于平台边缘,身后站着鬼哭与二十余名“铁血卫”——这些番役皆着黑甲,手持重盾,显然是东厂的精锐。魏忠贤扇坠的骷髅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解毒总纲和药王令,乖乖交出来,本督主赏你个痛快!”
陆清弦将南宫兄弟护在身后,孤鸿剑横于胸前:“魏忠贤,你东厂屠戮无辜,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魏忠贤冷笑,折扇突然展开——扇面竟弹出三枚淬毒的“扇骨钉”!陆清弦侧身避过,钉尖擦着肋下划过,带起一串血珠。他深知魏忠贤武功阴狠,故意卖个破绽:佯装左脚滑倒,身体向右倾斜,诱其出招。
魏忠贤果然中计,折扇横扫而来,扇骨如刀劈向陆清弦脖颈。陆清弦突然拧腰发力,身形如弹簧般弹起,右手剑从左下方斜撩而上——“残雪归鸿”剑招凌厉,剑尖精准挑在折扇扇骨接缝处!“咔嚓”一声,精钢扇骨竟被削断三根!
“好剑法!”魏忠贤赞了一声,却突然弃扇,从袖中抽出柄软剑——剑身如蛇,泛着幽蓝毒光。陆清弦瞳孔一缩:“‘蛇骨软剑’?传闻此剑能缠人兵器!”话音未落,软剑已如毒蛇般缠向孤鸿剑,剑身蠕动间,竟分泌出黏液粘住剑刃!
“用‘飞剑取命’!”南宫烈突然喊道。陆清弦会意,左手松开剑柄,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在剑脊上一弹——“嗡”的一声,孤鸿剑如活物般旋转飞出,剑尖直刺魏忠贤心口!魏忠贤慌忙举盾格挡,“铛”的一声,盾面凹陷,剑尖却顺势滑向他的咽喉——
“小心背后!”南宫晦突然嘶吼。陆清弦回头,见鬼哭竟绕至他身后,双刀(丧门刀)交叉斩来!他旋身避过,却忘了身后的软剑——蛇骨剑趁机缠住他脚踝,猛地一拽!陆清弦失去平衡,向悬崖外侧倒去!
【第三节:药人初现,内鬼疑云】
“陆兄!”南宫烈眼疾手快,渔叉掷出缠住陆清弦腰带,将其拉回平台。陆清弦借力翻身,孤鸿剑已自行飞回手中,剑尖还滴着魏忠贤盾牌的木屑。他看向鬼哭——那厮竟被南宫明用“解毒散”迷晕,软倒在地。
“东厂也有能人。”魏忠贤擦了擦嘴角血迹,目光扫过南宫晦,“南宫晦,你私藏药王令,勾结药人,今日便将你们一网打尽!”
“药人?”南宫明突然惊呼。他指着魏忠贤身后——那些铁血卫的甲胄下,竟露出半截青黑色皮肤,纹路与药王冢白骨的蛊毒纹路相似!“他们是‘药人’!被东厂用蛊毒控制的傀儡!”
陆清弦心中一凛——南宫晦说过,药王令可号令药人,难道魏忠贤早将部分药人收为己用?“魏忠贤,你用蛊毒控人,就不怕遭天谴?”
“天谴?”魏忠贤狂笑,“等我集齐药人,练成万蛊噬心阵,整个江湖都是我的药田!”他突然挥手,“铁血卫,拿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