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潭底探路，药人开路”

寒潭水面结着薄冰，水下却是另一番景象。陆清弦忍着左肩剧痛，让南宫明用藤条将他和南宫烈绑在一起（防止失散），药叟则在岸边点燃松脂火把，用长杆挑入水中照明。

潭深约三丈，底部有暗流。药叟趴在潭边，透过清澈的冰水观察，我看见几处石缝里有青光闪烁，可能就是寒髓石。

石头第一个下水，腰间系着麻绳（另一端固定在岸边），手中拿着一把短柄铁锹：我先下去探路！他潜入水中，很快传来敲击声——咚咚咚，这是他在试探水深和暗礁位置。片刻后石头浮出水面，吐着气泡报告：潭底有条主水道，宽约两丈，水流很急。两侧石壁上确实有青色石头，但都被淤泥包裹。

淤泥有多厚？南宫烈问。

半尺左右，用铁锹能挖开。石头抹了把脸上的水，不过水流太急，人在里面站不稳。

陆清弦检查了一下左肩的伤势——雪见草的药效正在消退，伤口周围又开始泛黑。我必须尽快找到寒髓石，否则毒性会彻底侵入心脉。他望向潭底，石头，你带两个人先下去挖一块试试。记住，只许挖拳头大小的，太大了搬不动。

两个年轻药人主动请缨，他们水性最好，曾在药谷的溪流里捞过鱼。三人重新整理绳索，石头在最前，药人甲居中，药人乙殿后，三人呈品字形缓缓下沉。

“第二节：暗流汹涌，铁锹搏浪”

潭底的世界昏暗阴冷，只有松脂火把的微光在水波中摇曳。主水道确实宽阔，但水流如脱缰野马般奔腾，稍不留神就会被冲走。石头用双脚蹬住两侧的石壁，双手紧握铁锹，对准一块露出青光的石头挖掘。

用力！岸上的南宫烈通过绳索传话。石头深吸一口气，铁锹猛插淤泥——一声，淤泥四溅，露出鸡蛋大小的青色石块。他心中一喜，正要伸手去抓，突然一股暗流从侧面袭来，将他冲得撞向石壁！

小心！药人甲急忙用肩膀顶住他，药人乙则用绳索套住一块突出的礁石，三人这才稳住身形。石头摸了摸那块青石——入手冰凉刺骨，正是寒髓石无疑！他小心地将石头装入随身布袋，然后向岸上打手势：找到一块，准备上浮。

然而就在此时，水道深处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几名铁血卫竟然也潜入了潭底！为首的是个疤脸校尉，手持一对分水刺（专门在水中使用的短兵器），冷笑道：陆清弦，魏公公料到你们会来潭底，特命我等在此守候！

石头见状大惊，连忙示意同伴上浮。但铁血卫的速度更快——疤脸校尉一个猛子扎过来，分水刺直刺石头咽喉！石头急忙低头，分水刺擦着头皮划过，削掉几缕头发。他反手用铁锹横扫，却被对方轻易躲过。

“第三节：分水搏击，药人救援”

岸上的陆清弦见潭中起了变故，立即解下外衣：南宫烈，你留守岸边，照顾其他人。我去助石头一臂之力！不等南宫烈阻拦，他已经纵身跃入潭中。

孤鸿剑在陆清弦手中轻若无物，他潜入水中，剑尖朝下以保持平衡。潭中的视野更加受限，只能凭借感觉判断敌人位置。突然，一道寒光从左侧袭来——疤脸校尉的分水刺！陆清弦侧身避开，剑柄顺势撞击对方手腕，分水刺一声落入水中。

疤脸校尉大惊，没想到陆清弦的水性如此之好。他连续几个翻滚，试图绕到陆清弦背后偷袭。但陆清弦早有防备，剑身在手中灵活转动，时而点刺，时而横扫，将对方逼得连连后退。

石头趁此机会，用铁锹柄重重敲在校尉后脑勺上。校尉眼前一黑，身体软软下沉。其余几名铁血卫见状，不敢恋战，纷纷向水道深处逃窜。

别让他们跑了！陆清弦追了几步，却发现水流越来越急，继续深入恐有危险。他只得放弃追击，拉起已经昏迷的石头和两个药人，向水面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