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昊辰握紧了袖子下的手，他看了一眼结界，完好无损，所以，应该是没有听到的吧？不知道为何，他方才对着恒阳师父说话的时候义正辞严，但此时对上她，却有些心虚，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安宁赶紧打破冷场，“大师兄，有消息传过来，说是褚璇玑在禹司凤等人的陪同下，前往高氏山，寻找万劫八荒镜，而且禹司凤在离泽宫的十三戒塔内的苦水河里，帮她找到了一块儿，”

昊辰愕然，没想到千叮万嘱依旧无法打消褚璇玑找回六识的决心，“罢了，拦也拦不住，”

“好吧，好吧，既然最为关注此事的大师兄你都不在意，那我可就不管了，”安宁满不在乎挥挥手，“那，大师兄，我去修炼了，为了三界，冲啊，”

昊辰看着安宁离开的背影，面露复杂表情，他捏了捏手，抑制了自己想追上去的想法，然而好像就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对恒阳师父说的那么义正词严，实则，话中是有漏洞的，那就是选什么都可以，而不是选了就不能改，得一条道走到黑。

他连等战神历劫九次失败后才改了主意管她，下凡来；而他下凡说是只为渡战神，为了三界，不也想过在凡间也培养出一个战神来了吗。哪种变化不是他以前不曾想的，而如今他自己也在纠结，是否自己能够一条道，走到黑，不会改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