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在明州时常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若不是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支撑着,在面对张文鑫的步步紧逼时,他恐怕早就妥协了。
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坐在窗前,望着天边疏朗的星月,都忍不住想,如果当初留在西北,是不是会比现在走得更顺,过得更舒服些?
看到苏木低头不语,指尖在桌面上划出细微的痕迹,苏卫国长长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可是看你这个样子,我也不瞒你了。”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的看着苏木说道:“今年年底,我就要退下来了。”
苏木猛的抬头,眼中满是震惊,目光锐利的看向苏卫国,又迅速转向苏卫民。
苏卫民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如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显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一直未曾言语。
“为什么?”
苏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以您的资历和对闽南发展的贡献,完全可以再进一步的!”他实在不解,眼中的疑惑如同迷雾般散开。
苏卫国笑了笑,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古时候南疆盛行养蛊。”
他顿了顿,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而为了挑选出资质上等的蛊虫,养蛊人会把那些蛊虫放到一个罐子里,让它们互相争斗,最后唯一活下来的那只,就会被当成虫王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