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色小车缓缓驶进政府大院，轮胎碾过平整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时，几个副市长早已身着笔挺的正装，在办公楼下的台阶旁等候。

他们双手并拢放在大腿两侧，目光紧紧盯着驶来的车辆。

而刚才在高速路口听到吕义舟要去市政府而非市委时，苏卫民只是微微皱眉后，随即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不满的神色，心里却瞬间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吕义舟这次下来就是给苏木撑腰的，去市政府而非市委，这本身就是放出了一个极其明显的信号，我这次下来，就是冲着苏木来的。

等到吕义舟推开车门下车，皮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抬眼便看到以年康平为首的几个副市长恭敬的站在一旁，肩膀微微前倾，姿态谦卑。

张文鑫自杀，王浩然自首，许宏盛跳楼，短短时间内三个副市长接连出事，这让明州市政府的领导班子显得有些人心惶惶，站在原地的几人脸上都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与落寞。

更让明州市政府的领导班子跟别的地方比起来显得有些人丁单薄。

吕义舟的目光在年康平几人脸上缓缓转了一圈，从他们眼底的倦色扫过，随后笑着伸出手跟年康平握了握，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温和的说道：“辛苦了。”

年康平那张跟吕义舟同样刻板严肃的脸上，眼角眉梢瞬间染上几分激动，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沉声道：“不辛苦。”

他知道吕义舟说的辛苦是在帮助苏木稳定市政府工作时的努力，而不是真的在夸自己辛苦。

吕义舟笑了笑，指尖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松开手，目光转向一旁的向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