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满是悲怆，黑雾都染上了几分哀戚：“我母亲是光明女神珀丽欧缇，原本是人人尊崇的清衍界神后，当年被混元无极那个畜生强暴才有了我。他吸光了我母亲的大气运，又把我当成傀儡养着，植入神念操控我万万年！我本是光明神性，却被他硬生生变成了人人惧怕的天魔……这个世界真的有公平可言吗？”

“你现在已经挣脱他的掌控了，不然也不会来向我们求助！”林昭昭听得又气又怒，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的师父就是极乐天女，她当年牺牲自己，保下了多少清衍界的生灵？要是没有她，清衍界早就彻底堕落，哪还有后来的虚冥界？你不想被人操控命运，万万年里就没试着反抗过吗？”

“谁说我没反抗过！”赫索斯怒吼着，周身的黑雾突然散开，露出身后隐藏的景象——无数泛着微光的魂影在领域中漂浮，像一片璀璨的星河，“要是没有我的反抗，这个能藏住神魂的领域根本不会存在！你们看到的这些魂影，全被我藏在本尊领域最深处！只要虚冥界解封，他们就能重生，到时候混元无极的罪行就能公之于众！”

“那你早干什么去了？”司徒风华的火气也上来了，一想到自己的新婚夜被破坏，他就恨不得一拳砸在赫索斯脸上，“当初你为什么要闯进来破坏我们的新婚夜？要是那时候你就说明情况求助，我们早就联手布局了！”一想到自己错过和林昭昭的大婚之夜，他就心疼又恼火，看向赫索斯的眼神里满是杀意。

“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是我自己！”赫索斯激动得浑身颤抖，“是混元无极那个老东西操控了我的神魂！他早就盯上了雪月帝姬的大气运，想把她当成下一个我母亲，却偏偏要打着我的名号去掳人！”

他看向司徒风华，语气里带着几分庆幸：“他做梦也没想到，你和那些窝囊废神帝不一样，居然愿意献祭天帝未来也要封印我的本尊。也多亏了你这一闹，把他留在我体内的那缕神念给震了出去，我才慢慢摆脱了他的控制。不然以当时被操控的状态，流星海和兽灵族根本不会只是被秽气污染，早就被我杀得片甲不留了！”

“我可是光明女神的孩子，本该拥有最纯粹的光明神性……”赫索斯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满是绝望与不甘，“是那个该死的老家伙，毁了我母亲，又操控了我万万年……”

司徒风华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大半，只剩几分无力。“你这遭遇，跟凌宸比起来，还真不好说谁更惨。”他和赫索斯打交道一万多年，早就发现这家伙性格时好时坏——凶残起来能毁了整个星球，却又从不会用卑鄙手段。要是他真的彻底投靠混元无极，凭域外天魔的战力，虚冥界早就一统诸天了。

“我一直在努力对抗他！”赫索斯急忙辩解，“要是我完全放任他的神念作祟，你以为仅凭献祭未来召唤来的力量，就能挡住他？混元无极的实力已经接近真正的天帝，又有黑天帝当靠山，根本不是轻易能对付的——不然天帝当年早就动手除了他了。”

“他再强，也不是真正的天帝！”林昭昭突然开口，眼神坚定，“他的力量全靠窃来的众生信仰支撑，只要我们戳破他伪善的面具，把他的罪行全公布出去，断了他的信仰来源，自然能推翻他的暴政！”

她曾在师父的舍利子中见过混元无极的恶行，早就对这个老家伙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说得轻巧！”赫索斯嗤笑一声，“也就在这双域相融的新空间里，两种领域之力相互干扰，能屏蔽他的感知，你们才能肆无忌惮地叫他的名字。出了这里，你们连提都不能提——只要有人念出他的名字，他就能立刻感应到位置，直接抹杀对方！他就是这么霸道，你们确定还要和他作对？”

“当然确定。”司徒风华紧紧牵着林昭昭的手，两人掌心相贴，力量在彼此间流转，“你也知道我们的底细，从师父牺牲那天起，我们就和他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他看向赫索斯的眼神缓和了许多——知道对方不是真的觊觎林昭昭，只是被操控，他心里的芥蒂便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