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您的意思是说，徐凉这次不会反？”白光问道。

奥古嘴角上扬说道：“不仅不会反，他有很大的可能会接受天庭的招安，他怕了，哈哈，他怕了！”

第二天下午，十全城别院之中，徐盼悠悠醒来，却见小宝正握着自己的手，眉眼如月牙说道：“哥哥，你醒了。”

“小宝，爹呢？”徐盼问道。

小宝说道：“爹爹在海边看海的，他说你快醒了，让我来叫你一起去见他的。”

徐盼起身，牵着小宝的手走向海边。

片刻之后，海边的茶桌旁，我收起手中暴虐的精神游丝，身后传来了徐盼的声音：“爹，对不起。”

“说对不起做什么？”我问道。

徐盼说道：“是我没用，没能抓住主脑，是我修为不济。”

我说道：“怪不得你，那主脑本来就很难抓，失败了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用自责，坐吧。”

徐盼拘谨地坐在茶桌另一侧，而小宝则说道：“爹爹，那我练字啦。”

“好，今天的字帖练完，拿去给你娘亲看看。”我语气温和地说道。

“嗯！”小宝点头应答，拿起毛笔就在不远处的书桌上开始写字。

徐盼不远处的小宝，轻声说道：“爹，半个月后，天庭来要人，我们真要把弟弟交出去吗？”

我说道：“不然该怎么办？”

徐盼说道：“我们难道不能就躲在无垢海不出去吗？”

我说道：“我们虽然是无垢海的人，可毕竟是后来的，不能什么都靠无垢天主，她已经对我们足够照顾，天庭有神王组，无垢天主也招架不住，如果因为我们导致无垢海覆灭，我就是罪人了，为父一生没什么靠山，真心待我者，我不能辜负。”

“可是弟弟还这么小，他又做错了什么？”徐盼哽咽问道。“爹，我当年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抛弃娘亲和我，如今我才明白你的苦衷，这是个怎么选都是错的抉择，爹，我错了，当年是我不知好歹。”

徐盼说完跪在我面前，泣不成声。

我扶起徐盼，擦着他的眼泪说道：“傻孩子，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还提那时候做什么。”

徐盼哽咽，说不出话来。

我倒了一杯茶推给徐盼说道：“我们老徐家向来都是命途多舛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至于你弟弟，我再想办法，我们徐家向来代代单传，你太爷爷和爷爷都是个认死理的人，他们总认为，正就是正，恶就是恶，从来不知变通，我自幼丧父，和你奶奶相依为命，小时候我就特别希望自己有个兄弟可以有事一起商量，荣辱同担，共同进退，可世间险恶，什么都只能靠我自己，外人都说我徐凉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甚至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外人说自私，说我为了活命谁都可以牺牲，可没人站在我的角度想问题，如果我死了，我们这一脉很快就会沦为他人踩踏的阶下囚，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抢走。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按照我的人生轨迹培养一个继承人，可这人生太苦了。”

“人人都想成为徐凉，谁又想走徐凉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