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他面色阴沉得吓人,眉宇间攒着化不开的不耐与嫌恶,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那股子冷意直直扑面而来,竟让她莫名生出几分深入骨髓的恐惧,浑身的血液都似要凝固。
她下意识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还未等她撑起身子,两名身强力壮的仆妇便率先上前,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臂,粗糙的手指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动弹不得。
裴语嫣眼中满是惊慌,挣扎着想要开口询问,话未出口,一只粗糙厚实的手掌便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堵回了喉咙,只能发出几不可闻的呜咽声,眼底满是无助与惊惧。
紧接着,一名仆妇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走上前来,碗中药汁浓稠,散发着刺鼻难闻的苦涩气味,甫一靠近,便让人闻之欲呕,胃里阵阵翻涌。
“灌下去!”沈祁风站在门口,语气冰冷刺骨,没有半分温度,目光落在裴语嫣身上,像是在看一件碍眼的垃圾,而非与他拜过堂、入过册的妻子。
仆妇得了指令,毫不犹豫地俯身,另一名仆妇死死按住裴语嫣的下颌,强行掰开她的嘴,端药的仆妇手腕一倾,将那碗滚烫苦涩的中药猛地灌了进去。
滚烫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又烫又苦,带着浓烈的药味,呛得裴语嫣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一同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喉咙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腔发疼。
沈祁风站在一旁,听着她压抑的咳嗽声,只觉得心烦意乱,那声音像是针一般扎在心上,让他满心厌烦。若不是记着母亲的嘱托,关乎着沈家的大计,他连片刻都不愿在此地停留,多看裴语嫣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
他皱着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仆妇们赶紧动手,不愿再多耽误片刻。
得了沈祁风的示意,仆妇们动作愈发粗鲁狠厉,手上力道加重,几下便将裴语嫣身上本就单薄的衣衫撕扯开来,布料破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
裴语嫣白皙消瘦的身体瞬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寒风刮过肌肤,冻得她浑身剧烈战栗,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
可随机她们便愣了一下,裴语嫣的后背竟然有大片的刺青,她们虽不识字,可这世家贵族的女子怎么会有刺青?那是贱奴才会有的啊?
裴语嫣似是想到了什么,拼命挡住自己的后背,不想被人看到。
可随机她们像拖拽牲畜一般,死死将她按在床上,粗糙的手掌按着她的肩背、腰身与四肢,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裴语嫣眼中满是绝望与屈辱,拼命地挣扎着,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哭喊,可她本就体弱,连日来食不果腹、寒冻交加,力气早已耗竭。
在这群身强力壮、下手狠辣的仆妇面前,她的挣扎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如同蝼蚁撼树,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只能任由她们摆布,承受着即将到来的屈辱。
沈祁风眉峰蹙得更紧,那褶皱里攒着化不开的嫌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污了他的眼。他缓步上前,玄色锦袍扫过地面的尘灰,脚步落得极轻,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冷意,直直压向床榻边的裴语嫣。
守在床边的仆妇察言观色,见状立刻伸出粗糙厚实的手掌,死死捂住了裴语嫣的口鼻。
那力道大得惊人,指节深陷进她苍白的脸颊,将她到了嘴边的呜咽硬生生堵回喉咙,只余下喉咙里溢出几不可闻的闷响。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裴语嫣眼角滚落,顺着脸颊滑下,浸湿了身下早已泛黄发脆的被褥,晕开一片片深色的湿痕,像是她无声的泣血。
冰冷的床榻硌得脊背生疼,木床板的凉意透过单薄的被褥渗进肌肤,冻得人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