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刚手底下的这一万多禁卫军尚有一战之力。
他们在集镇外设立了无数尖锐的拒马,撒了铁蒺藜,挖陷入马坑。
那些强弓劲弩也都布置在各处房顶上,随时准备给予追上来的叛军迎头痛击。
“叛军来了!”
仅仅过半天。
远处的官道上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讨逆军骑兵。
负责断后掩护的罗天刚所部将士也都紧攥着兵刃,如临大敌。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
大股的叛军骑兵在集镇外勒住了马匹,并没有朝着他们发动攻击。
左斌这位黑甲军的统领也很快抵达。
千骑长冯平安策马到了左斌的跟前,向他介绍了敌情。
“统领大人!”
“这一处集镇有不少禁卫军,至少上万人,看样子是断后的!”
“从他们旗号看,领兵的应该是他们的副都督罗天刚!”
左斌扫了一眼前方的集镇,只见人头攒动,的确是有不少禁卫军布防。
与此同时。
在集镇外还布置了无数拒马,挖掘了阻挡骑兵的壕沟。
“统领大人,我愿意领兵出战,将这一路断后的禁卫军给灭了!”
副统领高杰主动请战,要出兵扫掉这一股断后的禁卫军。
他们击败五千多禁卫军后队后,士气正盛。
而且他们短短半天的时间,就抓了差不多一千多禁卫军俘虏。
这一千多禁卫军掉队,许多人饿得瘫在路边。
他们知道禁卫军无粮,多靠劫掠为生。
沿途村镇被抢光,抢不到粮草的只能吃草根野菜。
天寒地冻,野菜稀少。
所以现在禁卫军每天都有人冻死饿死,都有人开小差当逃兵。
面对士气低落、军心涣散、粮草断绝的敌军。
副统领高杰他们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这一支断后的禁卫军必定是心存死志,咱们进攻,只会徒增我们的伤亡!”
左斌很清楚。
沧州一战的时候。
禁卫军在绝境的情况下,爆发出了让人心惊的战力。
他们可是吃了大亏的。
现在这一路禁卫军要断后阻挡他们。
他们若是强行猛攻,对方困兽犹斗,他们纵使击败他们,也会损失不小。
“不要理会他们!”
“他们既想在此死守,那便由他们守着便是!”
“待他们粮草耗尽之时,我等再回头好好收拾他们!”
左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下令道:“留下两千骑兵看住他们即可!”
“余下的骑兵绕过此处,追他们的主力大军!”
“遵令!”
左斌一声令下。
黑甲军的骑兵仅仅留下了少量骑兵监视这一股断后的禁卫军。
余下的骑兵则没有停留。
他们绕过了重兵驻防的集镇,朝着西撤的神威大将军石涛所部主力猛扑而去。
“这叛军究竟是何意?”
“为何不攻打我们?”
副都督罗天刚站在房顶上。
看到大队的讨逆军骑兵绕过了他们,继续西进。
这让他的眉头深深皱起,一时间搞不清楚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副都督大人,现在这些叛军骑兵没有攻打我们。”
“反倒绕过我等去追大将军了。”
“我等当下该如何是好?”
他们原来是一路负责断后掩护的军队。
如今追上来的叛军并未对他们发起进攻,反倒绕过他们去追主力了。
这让严阵以待的罗天刚所部当即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恐怕是叛军的阴谋!”
“他们故意不进攻,就是想让咱们自乱阵脚!”
“咱们一旦离开了此处,他们说不定就会像恶狼一般猛扑上来,将我们撕碎!”
“我们不可上当!”
副都督罗天刚道:“告诉将士们,加强戒备,先观望一阵再说!”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