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金丹后期修士瞳孔骤缩如针,脸上的倨傲瞬间碎裂,被铺天盖地的震惊彻底淹没。心头如同被惊雷劈中,掀起滔天骇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十个假丹修士的全力一击,裹挟着足以轰平小山的灵力,竟撞在对方断刀上如同碎玉投江,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情报上明明写着,郑克洪历经血祭大典死战,又为救治族人耗损元婴本源,修为早已大跌,形同废人。可眼前这人周身散发出的威压,凝练如实质,竟比传闻中他巅峰时期还要强悍数分!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猛地窜入脑海,疯狂滋长:难道殿主赵论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他们能杀死郑克洪?而是想用这必死的任务,借郑克洪的手除掉自己?他身为影杀殿副殿主,手握半数影杀卫,势力早已让赵论如芒在背,忌惮不已。这个认知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后背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衣袍,心中翻涌着懊恼与惊惧——悔恨自己竟愚蠢到对赵论的借刀杀人之计毫无察觉,可此刻再悔也无用,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从这尊煞神手中活下来!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握着剑柄的手指因极致的用力而泛白,指节咔咔作响,看向郑克洪的目光中,既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又夹杂着不甘被当作弃子的愤懑。而郑克洪看着他这副丧家之犬般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断刀上隐隐泛起鎏金灵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现在,你可以说了。”
金丹后期修士浑身一颤,如同被寒冰冻住,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了内衬,顺着脊椎往下淌,凉得他骨髓发寒。他能清晰感受到郑克洪周身散发出的磅礴威压,那是元婴后期修士独有的气息,如同万仞山岳压顶,让他胸闷气短,连呼吸都带着刺痛,神魂在识海中微微战栗,仿佛下一秒就要溃散。
“我……我说……”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干涩的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如同风中残烛,“是……是殿主赵论让我们来的!”
郑克洪眼神一沉,眸底掠过一丝寒芒,断刀上的金光又盛了几分,语气冰冷如深冬寒潭:“赵论?还真是他。他没有告诉你们我的修为底细?”
“说……说了!”修士连忙点头,语速飞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说您虽是元婴后期以上的修为,但大战之后急于救治族人,必然耗尽本源灵力,导致元婴亏空,形同废人!他还说,以我们十一人的实力,必然能碾压您,取您性命!”他说着,声音里满是胆怯与懊悔,若早知道情报是假的,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来拦郑克洪。
“就这些?”郑克洪眼神凌厉如刀,直直刺入修士的识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不……不止!”修士被这股气势逼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连忙补充道,“殿主以元婴态说……您收取了他的储物袋,储物袋中的玉简信息您必然会知晓!其中血祭大典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您在世俗界的势力早已成型,而且您的修为足以碾压魔门各脉!若是让您继续成长,未来魔门在世俗界将再无立足之地,更别提完成大业!”说完,他猛地低下头,不敢去看郑克洪的眼睛,脖颈后的寒毛根根倒竖,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便让自己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