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外的空气变得粘稠,红色结界在这里达到最强。我抬手抹去额角冷汗,视野边缘开始模糊。就在这时,我看见了谢无涯。
他被吊在钟楼外半空,无数数据缆线从机械齿轮中延伸而出,将他牢牢固定在空中。那些缆线像是活的一样,随着钟楼的节奏缓缓脉动。他的玄铁剑挂在不远处的钟摆上,剑身黯淡,铭文只剩三个名字还在微弱闪烁。
我停下脚步,喉咙发紧。他双眼紧闭,胸口的青铜楔子忽明忽关,每一次闪烁,都让缆线收紧一分。这不是净化,是献祭。
“阿絮,掩护我。”我低声说,从校服内袋取出黑色笔记。掌心的血字早已干涸,但怨气值仍卡在98点。我集中意识,对系统下达指令:“连接最近的鬼域,调用残存怨念,构建临时通道。”
没有回应。结界压制太强,连系统反馈都变得迟缓。我咬破舌尖,用血在笔记上写下“开”。这是最后一次尝试。
南宫若的投影出现在钟楼顶端,半边脸数据流动,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看到了,这就是代价。每一次改写规则,都会有人替你承担。谢无涯已经撑不住了,你还要继续吗?”
我没有回答。目光锁定钟楼顶层的机械齿轮,那里,一束红光正从中心射出,与谢无涯身上的缆线相连。阿絮用最后的力气跃起,化作一道黑影,撞向结界边缘。
结界出现一丝裂痕。
我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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