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闻长淮不愿意再继续下去,想要娶妻过平凡的日子,郑大人不同意,才将其杀害。
这个传闻,也在富商之女李小姐那得到了证实,李家私下已与闻长淮商定婚事,只是还未来得及下聘,便出了事。
一时之间,满城风言风语,全都是关于闻长淮和郑寒阳之间的事情。
“胡说八道,郑大人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江若芙被这些流言气哭了,“他们怎么能够如此污蔑郑大人。”
江若云看着她,沉默不语。
郑寒阳在民间的威望太高,他一出事,便有无数的百姓为他喊冤,想要杀了他并不容易。
最简单的办法,便是毁了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而这些风趣之事,最是让人感兴趣。
刻意传播的流言,加上伪造的罪证,几乎让郑寒阳辩无可辩。
此时的郑寒阳也已经得知了消息。
一向沉静的他,愤怒到脸色涨红,“他怎么可以如此,怎么能够如此狠心,他这是要毁了闻兄。”
“他是要毁了你们两个。”容慕白冷声说道,“现在大街小巷,没有人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事,已经越传越离谱。”
“他明明知道,闻长淮最在意名声,他还要毁了他,简直畜生不如,闻兄真是糊涂,怎么能为了这样的人,甘心赴死呢。”
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郑寒阳,一拳捶在了墙壁之上。
“那个人到底是谁?”容慕白沉声问道,“上次云姑娘便说,你费心维护的名声,根本毫无意义,你现在明白了吧,那个真正的凶手,没想过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你还要隐瞒吗?”
闻言,郑寒阳跌坐在地上,“可是我没有证据,或许就算我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吧,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闻长淮并未同他说过这些事情,正如他所说,闻长淮最是在意名声的。
或许,从他走错路的那一天起,他便盼望着死亡来临吧,所以他走的毫无牵挂,死对他来说是解脱。
“那个人究竟是谁,即便是猜测,也是有根据的,有我们两个联手断案,难不成还找不到那个人的罪证吗?”
容慕白继续追问道。
郑寒阳抬头看着他,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是太子。”
闻言,容慕白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怎么会是太子。
他想过那个人身份显赫,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是太子。
“你确定?东宫里一位太子妃,两位侧妃,良娣侍妾更是无数,太子还有了三个孩子,那个人怎么会是太子呢?”
太子若是断袖之人,又怎么能够瞒天过海呢,更何况皇室血脉不可能有误的。
太子不会这般糊涂。
“我也希望是我猜错了。”郑寒阳跌坐在地上,“可是,我在闻长淮的书房之中,见过太子的画像,如今传遍京中的情诗,也是他为太子所做,只不过被偷梁换柱,刻意修改成了我。”
“那个画像在哪里?”容慕白紧张的询问着。
“被毁了。”
郑寒阳缓缓地说道,“我们喝酒那晚,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边喝边将自己的所做之画,全部烧尽,他说要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我以为他是想通了,谁又没犯过错呢,他只是爱错了人,他该有一次重生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他并未等到第二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