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时的面前是一片宽阔昏暗的地下室。

四处的墙壁上布满血迹，从地下室的顶上悬下挂钩，硬生生穿透一道道光滑洁白人鱼和人类的裸体。

这些人都是女子。

大概十几到二十岁的花季年龄。

无论是人类还是人鱼。

都是浑身血肉翻起，狼藉一片。

长长的鱼尾或者腿耷拉下去，在空中无力垂下。

她们睁圆了眼睛，眼睛直勾勾望着眼前的虚空，仿佛死前经受过某种痛苦的折磨。

陈岁的目光游动。

在旁边不远处的墙壁上，开了一口巨大的缸，其中养着不少人鱼。

缩在鱼缸的角落，或者了无生气地漂浮在水面上，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动静。

像是牲畜一样的绝望充斥在她们脸上。

而角落，更是摆放着一堆女人的衣服，以及用铁链拴起来的一群女孩。

一个穿着厚衣服、面相和善的男人正在忙着什么，此时抬起头来，擦了擦汗，看向方舟和，脸上出现一丝笑，他的衣服上满是新鲜的血迹。

喘息道：

“儿子，有什么事吗？”

“父亲，这又是新的女孩？”

方舟和的目光看向方立文身下的女人。

“嗯，刚弄的。这家人给我贿赂，想要让自家姑娘上学，我给了他们一点钱，但他家姑娘我就自己留下了，不得不说，人体真是奥秘无穷，无论解剖多少次，都充满着新的惊喜。经过不同的对待，内脏会产生不同的变化……”

方舟和脸上有些嫌恶：

“父亲，先不说这个，外面来了一个客人，带着不少钱。”

“让他滚远点。”

方立文低下头，“我正忙着呢。”

但方舟和深知方立文的秉性：“他带来了个小姑娘，看着挺漂亮的。”

“嗯？”

方立文立马来了兴趣，看向方舟和，“你说女孩？仔细说说。”

方舟和：“这个人是……”

“你是谁？”

话音未落，方立文便对着方舟和身后发出一声警惕的惊呼。

他满脸惊慌，“你带着进来的？”

方舟和忙回头，看到陈岁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后，目光阴森地凝视着自己，他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不，你……你怎么进来的？”

陈岁没有理会他们二人的质问，而是向前一步。

四周的钅昔者丝线飘飞，将那些女孩和人鱼取出来，但是这些女孩像是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神志，毫无挣扎，也毫无情绪表露。

压抑着滔天的怒火，转头砍下方舟和的手臂。

旋转的断臂落在地上，鲜血飞溅，将两人的脸色变得惨白。

陈岁对着方立文问道：

“这些人鱼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等一下，我们可以谈谈，你想要什么。”

方立文感到自己能重新开口，尽可能地保持冷静，开口道。

“回答问题。”

陈岁语气平静。

“你听我说，我是渊国的城市规划官，我们可以谈谈，你在渊国，一定是有想要的东西的对吧？放过我，我可以帮你实现。”

方立文继续说道。

“回答问题。”

然而，陈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那么冷漠地盯着方立文。

“你不信？我可以给你证明，只需要……”

方立文企图再说。

陈岁突然猛地伸手一翻，手里凭空多出一只锤子。

啪！

猛地打碎了方立文胯下某物。

顿时，方立文脸上血色尽失，口中发出不明意义的模糊声响，整个人像条蛆虫一样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