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又拉着何叶多聊了几句,最终因生产任务紧迫,只得匆匆告别。
当晚,二大爷刘海中家。
“开饭喽!”二大妈端出一盘炒鸡蛋。
“妈,真香!”老三刘光福盯着鸡蛋直咽口水。
“去去去,这是给你爸下酒的。”二大妈拍开儿子的手。
这时老二刘光天风风火火闯进门:“嚯!炒鸡蛋!”
“没你的份儿。”刘光福撇撇嘴。
二大妈问:“今儿怎么这么晚?”
“可不得了!”刘光天抹了把汗,“厂里那批加急零件差点出问题!”
全家人顿时竖起耳朵。二大爷放下酒杯:“出啥事了?”
“车间机器突然故障,把厂里高级技工都难住了。”刘光天绘声绘色道,“杨厂长急得直跳脚,说谁能修好就给顾问头衔——工资一百块,平时不用坐班!”
“天爷!”二大爷筷子啪嗒掉桌上,“这不等于捧上铁饭碗了?”
刘光福眼睛发直:“早知道我也学修机器......”
二大爷猛地起身:“你小子咋不早说?我现在就去试试!”
“急啥!”刘光天拉住父亲,“早修好啦!”
“谁修的?”全家异口同声。
“就是何叶!”刘光天一拍大腿,“人家几下就搞定了,杨厂长当场就封他当顾问!”
二大爷张大嘴巴:“何叶?他会修机器?!”
二大妈一脸惊讶:何叶不是个厨师吗?怎么突然会修机器了?
刘光福瞪大眼睛:哥,你说的何叶是咱们院里的何叶吗?何雨柱他哥?还是同名同姓的?
刘光天肯定地说:就是咱们院的何叶。他当场就把机器修好了,那手艺真是绝了。前后不到五分钟,换个零件就搞定了。现在直接升职当领导了。
刘海中听完,酸溜溜地坐回椅子上:要是我去肯定也能修好,都怪你通知晚了。
二大妈附和道:就是,连个厨子都能修好,你爸肯定也行。让何叶捡了个大便宜。
刘光天反驳:说得轻巧!那么多高级技工都找不出问题,有个干了十年的老师傅看不起何叶,结果被杨厂长当场开除。那些说风凉话的技工全都自扇耳光给何叶赔罪。你们是没看见那场面,何叶简直像大领导似的。今天加班到现在,可累死我了。
他说完伸手去夹盘里的鸡蛋,却被刘海中一筷子打掉。
干嘛呀?吃口鸡蛋都不行?抠门!刘光天转向母亲,妈,给我也煎个鸡蛋。
二大妈伸出手:钱呢?
“我下个月多给点钱,这样总行了吧?”
“不行!这话轮不着你说。新人新国家,自个儿挣钱自个儿花。”
“再说了,你让何叶捡了便宜。要是早点跟你爸说,说不定现在当领导的就是你爸了。还想吃鸡蛋?想都别想!”
刘光天不服气:“妈,你也太高看我爸了。何叶是真有能耐,不是运气好。而且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是我哥说的。”
二大妈哼了一声:“你哥结婚搬出去了,当然这么说。吃吧吃吧。”
刘光福抱怨:“我哥结婚把家底都掏空了,就剩咱俩倒霉。”
刘光天跟着附和:“就是,凭什么啊!”
刘海中闷头吃完鸡蛋,一声不吭地走了。刘光天见状,赶忙去拿酒杯,却被二大妈一把夺过。
“别学你爸!你哥有句话说得对,父母不慈儿女不孝。你们将来养老还得靠我们,赶紧给我煎个鸡蛋去!”
二大妈冷笑:“指望你们?我早饿死了!”
何家这边,兄妹三人正围坐吃饭。桌上摆着鱼香肉丝、猪肉炖粉条、土豆炒肉和西湖牛肉羹。
何雨水边吃边说:“大哥,你不知道秦淮茹有多不要脸。她跑到学校找我,威胁说你要是不给钱,她们就要报警告你打贾张氏。要不是梁淑琴及时赶到,我就被她骗了。”
何叶淡定道:“她向来如此,整天算计别人。全家老小没一个好东西。”
何雨柱一惊:“雨水,真有这事?”
“就是今天发生的。不过大哥早有准备,让梁淑琴来提醒我。秦淮茹一分钱没捞着,还挨了梁淑琴一巴掌,想想都解气!”
何雨柱犹豫道:“也许……她是实在困难……”
何叶抬眼:“有话直说。”
“棒梗在劳改,小当槐花寄住在一大爷家,贾张氏住院要钱……要是手头宽裕,她应该不会这样……”
何叶反问:“你真这么想?”
“大哥,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们家。但以前你不在时,秦淮茹常帮我们洗衣服,家里有事她也帮忙,雨水心情不好都是她开导。棒梗他们跟我挺亲的……”
“相处这么久,我发现秦淮茹家就是经济条件差了些。”
“所以做事方式可能比较极端。”
“但本质不坏,都是善良人。”
“要是手头宽裕,她们肯定很慷慨。”
“大哥没必要这样针对她们。”
“她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
何叶平静地说:“你是说因为穷……”
“她们才这么……?”
何雨柱觉得这话有些刺耳,但意思差不多,便点了点头。
何叶转向何雨水:“雨水,你怎么看?”
何雨水回答:“我不同意。”
“贫富与人品无关。”
“善良的人再穷也善良。”
“卑劣的人再富也卑劣。”
“秦淮茹一家就是典型的品行不端。”
“看看她们都做了什么?”
“棒梗小小年纪就带着妹妹偷东西。”
“秦淮茹整天装可怜博同情,自私自利。”
“那个贾张氏更不用提。”
“忘恩负义,见钱眼开,十足的小人。”
“说得好!”何叶拍手称赞。
“雨水,你真的成熟了,懂得看人了。”
“不愧是高中生,以后恢复高考……”
“你继续深造,以你的才智肯定能考上名校。”
“至于你哥,就是个榆木疙瘩。”
“烂好人一个。”
“耳根子软得不行,谁说什么都信。”
何雨柱不满道:“大哥,这话过分了。”
“我又不傻。”
“好人坏人我还分得清。”
“比如许大茂,就是个坏种。”
“见他干坏事我准揍他。”
“怎么可能分不清好坏?”
何叶淡淡道:“雨水,知道吗?我和你哥打了个赌。”
“想听吗?”
何雨水来了兴致:“什么赌?”
何叶示意何雨柱:“柱子,你来说。”
何雨柱道:“大哥说秦淮茹家比我有钱。”
“我不是存了五百多娶媳妇的钱吗?”
“大哥非说她家比我还富裕。”
“简直荒唐。”
“我说不可能。”
“要是大哥赢了,给我五百块,我就和刘玉华约会一年。”
“要是大哥输了,也给我五百,随便我怎么花。”
“刘玉华是谁?”何雨水问。
“七车间刘成的女儿,胖得跟球似的,还不如你同学梁淑琴。”何雨柱急忙解释。
“这赌我能输吗?”
“要是输了,跟刘玉华处一年对象……”
“以后哪个正常姑娘还肯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