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愿效犬马之劳!”眾人齐声附和。
张世豪举杯示意,一饮而尽,脸上笑容更盛:“好!有诸位贤达辅左,何愁徐州不治,天下不定今日当尽欢,明日再议具体政务。本公已令郭祭酒草擬安民、劝农、抚商诸般条陈,届时还需诸位鼎力相助。”
“说实话,本公与糜氏有亲,也算是半个徐州人。”
一眾郡守闻听此话,顿时颇为开心了起来,確实,张世豪纳糜夫人,可不算半个徐州人了
就在宴席气氛达到高潮,眾人心神渐安,开始真正思考如何在新朝立足之时——
“报——!”
一声急促的长报自厅外传来,一名风尘僕僕的传令兵,手持一枚小小的竹筒,在典韦的引领下,快步走入大厅,径直来到张世豪席前,单膝跪地,双手高举竹筒:
“启稟主公!镇海都督甘寧將军,自海上飞鸽传书急报!”
“海上”张世豪眉头微挑,接过竹筒,熟练地拧开,取出里面卷著的薄绢,展开观看。
大厅內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张世豪和他手中的绢书上。
糜竺等人心中好奇,海上甘寧此时传来急报,所为何事
只见张世豪目光迅速扫过绢书,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平静,渐渐化为一丝讶异,隨即嘴角微微上扬,最终竟朗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畅快与满意。
“好!好一个甘兴霸!干得漂亮!”
张世豪將绢书轻轻放在案上,目光炯炯地看向厅內眾人,尤其是那些面露疑惑的徐州降臣。
“诸位,”张世豪声音提高了几分,带著一种与有荣焉的豪气,“本公的镇海都督甘寧,率我大燕海军舰队,三日前於长江口外,突袭偽朝江东沿海重地!”
他每说一句,厅內眾人的眼睛便瞪大一分。
“焚毁其海盐盐场三处、大型官仓五座,偽朝赋税重地,已成焦土!”
糜竺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晃。海盐!江东財富重要来源!
“击破其由拳(嘉兴)船坞、水寨,焚毁在建、在修大小战船近百艘,造船物料无数!”
几位郡守倒吸一口凉气。
战船!江东倚仗的水军根基!
“更於外海,迎击偽朝仓促来援之水军,以宝船巨舰为首,弩炮齐发,击沉、焚毁其斗舰、艨艟二十余艘,敌將旗亦被甘寧一箭射落!敌军胆寒,溃散而走!如今,本公的海军仍游弋外海,偽朝沿海,门户洞开!”
“轰!”
张世豪的话音落下,整个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糜竺彻底呆住了,手中的酒杯“噹啷”一声落在案上,酒水洒出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