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都城的金銮殿,巍峨肃穆,朱红梁柱支撑起穹顶,殿内龙纹雕刻栩栩如生,透着皇权的威严与厚重。可今日,这座象征着云国最高权力的殿堂,却被一股浓重的凝重气息笼罩,连殿外掠过的风,似都带着几分沉郁,吹得檐角铜铃轻响,却驱不散殿内的压抑。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皆身着朝服,神色肃穆,目光却不自觉地在殿中几人身上流转——一侧是三皇子楚飞,身侧立着容貌清丽却眼神坚定的赵青青,身后跟着秦岳、赵镇江等几位官员,每人手中都捧着锦盒或卷宗,神情凝重;另一侧,柳氏身着华贵宫装,面色虽故作镇定,指尖却微微颤抖,二皇子楚耀、五皇子楚瑾站在她身侧,眼底藏着难掩的慌乱,李太后端坐于殿侧偏座,垂着眼帘,看不清神情,却周身透着一股紧绷的气息。
龙椅之上,楚雄身着明黄龙袍,端坐其间,脸色复杂难辨,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终落在楚飞身上,喉结滚动了几下,率先打破沉寂,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威严,试图占据先机:“楚飞,你未经传召,擅闯皇宫,又勾结宫外之人,甚至带兵围堵宫闱,此举形同逼宫,你可知罪?”
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寂静,百官皆屏住呼吸,目光聚焦在楚飞身上,等着他的回应。楚飞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对楚雄的质问,脸上毫无惧色,缓缓上前一步,目光直视龙椅之上的帝王,朗声道:“儿臣并非逼宫,而是心怀赤诚,为蒙冤的陆家平反昭雪,为枉死的忠良讨回公道,揭露朝堂奸佞的滔天罪行,还云国朝堂一个清明,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他声音洪亮,掷地有声,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让百官心中皆是一动。楚飞转头,对身侧的秦岳示意了一眼,语气坚定:“陛下请看,这些便是奸佞通敌叛国、构陷忠良的铁证!”
秦岳当即上前,双手捧着一个锦盒,恭敬地递到殿前太监手中。太监接过锦盒,小心翼翼地呈给楚雄。楚雄抬手打开锦盒,里面是几封折叠整齐的密信,纸张泛黄,却字迹清晰。他缓缓展开密信,目光落在上面,起初还带着几分审视,可越看,脸色愈发凝重,到最后,瞳孔骤然紧缩,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着密信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节泛白。
“这……这是柳氏与北狄往来的密信!”楚雄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颤抖,目光死死盯着下方的柳氏,“信中清楚写明,当年陆承业通敌叛国之事,纯属诬陷,实则是柳氏父兄与北狄勾结,欲出卖云国利益,卖国求荣,而后嫁祸陆家,掩盖自己的罪行!”
柳氏闻言,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跪伏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辩解:“陛下明鉴!臣妾冤枉!这是伪造的证据,是楚飞他们故意陷害臣妾,臣妾从未与北狄勾结,更未曾诬陷陆家啊!”
“是不是诬陷,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赵青青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柳氏,手中同样捧着一份卷宗,递了上去,“陛下,这还有柳氏与天一教往来的密信,上面详细记录了她勾结邪教,谋害陆贵妃娘娘,扶持二皇子楚耀篡位的阴谋,其中还有她当年下令销毁陆家案件真卷、派人追杀楚飞兄长的记录,桩桩件件,皆有迹可循!”
太监将卷宗呈给楚雄,楚雄迅速翻阅,密信上的字迹与柳氏平日所用笔迹别无二致,内容更是触目惊心,每一字每一句,都揭露着柳氏的蛇蝎心肠。他的脸色愈发难看,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连百官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还有这个!”紧接着,赵镇江也上前一步,呈上几份供词与物证,“陛下,这是二皇子楚耀、五皇子楚瑾与天一教合谋,设下毒计陷害忠良、排除异己的供词,还有当年参与此事的教徒与宫人证词;另外,这是李太后暗中勾结天一教,启动邪门献祭阵,残害无辜百姓,汲取民力滋养自身,妄图掌控朝政的人证物证,人证此刻就在殿外,随时可传召入内对质!”
一件件证据被陆续摆上殿中案头,密信、供词、证词、物证,桩桩件件都指向柳氏、李太后,以及楚耀、楚瑾四人,罪行滔天,令人发指。百官看着这些铁证,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纷纷低声议论起来,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那些平日里曾被柳氏一党压迫、排挤的大臣,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慨,纷纷上前一步,躬身叩拜:“陛下!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柳氏一党勾结外敌、勾结邪教,谋害贵妃、诬陷忠良、残害万民,罪该万死!恳请陛下为陆家平反昭雪,诛杀奸佞,还朝堂清明,还百姓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