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染红了朔方城的断壁残垣。重甲步兵的铁靴踏碎焦黑的木板,城楼下的攻城锤仍在发出沉闷的轰鸣,每一次撞击都让雉堞上的守军心头震颤。弓箭手在盾阵后搭箭拉弓,火箭拖着赤蛇般的尾焰掠过暮色,将城楼的望塔燃成火炬。
云梯架设!裨将的嘶吼被破空的箭雨吞没。三名披甲士顶着滚石攀援而上,刚露出半个头颅便被守军的长槊捅穿咽喉,滚烫的金汁顺着云梯流下,蒸腾起刺鼻的白烟。城楼上,白发老将挥剑斩断缠来的钩索,银须上凝着血珠:死守!北境十三州的安危,全在这三尺城墙!
突然,东南方的城墙传来轰然巨响——那是事先埋设的炸药被引燃。烟尘尚未散尽,玄甲骑兵已如黑潮般涌入缺口,为首的少年将军横枪立马,枪尖挑着敌军帅旗:奉主公令,朔方城,今日必破!
暮色渐浓时,城楼上的玄色字旗终于取代了残破的字旗。拄着断剑的老将望着城下缓缓推进的投石车阵列,忽然仰天大笑:好个韩信再世!某输得心服口服!
高台上,青衫谋士轻摇羽扇:主公,西境已定,下一步当挥师南下,直取长安。锦袍少年望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旌旗,指尖在二字上停顿:传令下去,三日后兵分三路——告诉云长,温酒以待的,该是中原的落日了。残阳如血,染红了“逐鹿关”的断壁残垣。攻城方的嘶吼声刺破暮色,身披玄甲的步兵顶着箭雨架起云梯,斧刃劈砍在城墙垛口上迸出火星。城楼上火油倾洒,烈焰顺着云梯蜿蜒而下,将攀援的士兵吞没在火海之中,惨叫声与金属碰撞声搅成一团。
“左翼投石机,瞄准敌楼箭塔!”中军帐内,将军猛地将令旗砸在沙盘上。三架巨型投石机轰然启动,石弹拖着弧线砸向城楼,木屑与砖石飞溅如雨。守城的弓箭手阵型大乱,攻城方趁机竖起数十架云梯,先锋营的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攀上城头,短兵相接的厮杀声瞬间炸响。
城楼上,白发老将挥刀斩断一名敌兵的咽喉,染血的铠甲下喘息粗重。他望向城下黑压压的敌军阵列,突然扯下帅旗狠狠掷地:“死守!此战若败,身后便是千里沃土!”残余的守军嘶吼着举起断剑,与涌上城楼的敌人绞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