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哈,哈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老夫不玩弄权术,如何保我国子监监生,国子监监生受奇耻大辱寻死觅活,寻你大理寺,你大理寺是如何处置的!”
唐云困惑:“先等会吧,监生什么时候…”
柳烽厉斥:“当年陈嘉一案,非是本官压下来的,而是寺卿大人执意如此!”
王乾大骂:“放你娘的屁,案子本就是你办的,我汉家学子不惜以死相证,你这少卿视若无睹,心向异族学子,你迟早出门让马车撞死,撞稀巴烂!”
柳烽气急:“那你这司业如何,你还不是捏着鼻子认了,你有何颜面说我!”
王乾冷笑:“废话,正是因老夫捏着鼻子认了,方才知晓你们这群大理寺的废物无法为那些寒门监生主持公道,自然在各家府邸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若不然,日后如何保我监内监生!”
柳烽鄙夷:“少在那给自己脸上贴金,明明是你想要将祭酒取而代之。”
牛犇激动:“过瘾!”
王乾微哼:“人往高处走,老夫就是想做祭酒,如何,不像你,明明做梦都想当寺卿,装什么装,当了祭酒,国子监就是老夫说了算,礼部,哼哼,叫他们有多远死给老夫死多远,异族监生,我呸,敢在我国子监闹事,老夫扒了他们的皮!”
柳烽大笑:“莫要痴心妄想了,胆敢教唆监生行凶,司业你都做不成,还祭酒,做梦!”
王乾惋惜:“成王败寇,早知如此,就不应教唆监生寻程鸿达那老匹夫的麻烦,应是闯入你的府中,灭你全家!”
柳烽大怒:“好你个王乾,事到如今还敢如此嚣张,本官定会将你绳之於法!”
王乾叹气:“老夫认栽了,呜呼哀哉,没了老夫,这国子监假以时日,也不知是我汉家学子的国子监,还是异族的国子监,哎,哎哎呀,呜呼哀哉。”
“都他妈给我闭嘴!”
唐云突然大吼一声,吓了二人一跳。
“什么意思,你刚刚说,国子监成为异族的国子监,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狂小儿你…唐大人你不知?”
“少废话,说,什么意思!”
王乾呵呵一笑,瞅着柳烽:“你问这狗官。”
“我他妈在问你!”
“国子监下辖学馆有六,学子七百五十人,只有七百五十人。”
提前到了这件事,王乾又吐了一口水,这司业,就挺埋汰的。
“七百五十人中,只有六百一十五人是我汉家学子,一百三十五,足足一百三十五名异族,高句丽三十一人、草原人二十有六、高句丽十六人、新罗七人,余下五十五人,皆是东瀛学子。”
明明是回答唐云的问题,王乾却是怒视柳烽。
“异族学子,横行京中,欺辱了多少百姓,朝廷不闻不问,京兆府装聋作哑,大理寺只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东瀛学子知小礼无大义,朝廷却是屡屡夸赞,异族学子变本加厉,表面恭敬,北地里骂我汉人蠢的可怜,更是多次犯案于京中,老夫派人去京兆府,派人去大理寺…”
说到这,被反绑住双手的王乾突然暴起:“我去你娘的!”
王乾一脑袋撞在了柳烽的胸口上,被牛犇抱起来后,一口一个大浓痰,鞋都踹飞了。
柳烽彻底火了,撸起袖子就要干,阿虎赶紧拦住他。
一时之间,班房里乱哄哄的。
唐云一捂脸,骂了声娘,靠,可能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