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理解(1 / 2)

月色溶溶,如牛乳般倾泻,将湖畔的景致笼罩在一片朦胧而静谧的银辉之中。湖光粼粼,倒映着碎钻般的星辰与那轮圆满的玉盘,仿佛另一个静谧的世界在水下沉睡。在这片远离尘世纷扰与血腥的宁静里,佐助抛出了一个看似简单、却又直指力量本源核心的问题。他没有看向身旁的大蛇丸,目光依旧沉静地落在眼前那片波光变幻的水面上,声音平静得如同这无风的夜湖:

“大蛇丸,以你对力量、对生命本质、对那些最终能屹立于忍界顶点、俯瞰众生的强者的研究和理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真正强大的人,无论是力量碾压众生的,还是意志坚不可摧的,他们身上……究竟有什么共同的特点呢?或者说,是什么最根本的东西,将他们与庸碌者区分开来?”

大蛇丸闻言,那双金色的竖瞳骤然亮起,如同黑暗中点燃的两簇幽火。这个问题无疑精准地搔到了他毕生最痒处。他习惯性地伸出猩红的长舌,缓缓舔过略显干燥的嘴角,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充满兴味的嘶鸣。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深度的沉思。

他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将记忆库中那些曾被他研究、分析、畏惧或渴望过的历代强者的影像一一调取出来:如神只般开创木叶、驾驭木遁与尾兽的千手柱间;以一人之力抗衡整个忍界、将写轮眼推向神话的宇智波斑;将肉体锤炼至极致、拥有“最强之矛与盾”的三代雷影;在忍界大战中留下“半神”威名的山椒鱼半藏……甚至,还有眼前这位神秘莫测、仿佛知晓一切却又超然一切的“佐助前辈”。

片刻后,大蛇丸尝试性地开始列举,声音带着研究者惯有的严谨与客观:

“如果从观察者的角度,我能想到很多表象上共通的、或者至少是频繁出现的特质……” 他扳着苍白的手指,如同清点标本,“比如,超越常理的聪慧与洞察力,能够穿透迷雾,看清事物最根本的联系与规律;比如,极致的冷静甚至冷酷的理性,能在生死一线的瞬间,排除情感干扰,做出最符合利益的、最有效率的判断;比如,近乎偏执的坚韧与毅力,能够忍受肉体与精神的极限痛苦,在漫长的孤独与黑暗中跋涉而不改其志;再比如,一种永不满足的、近乎贪婪的勤奋与探索欲,永不停止对力量、对知识、对更高境界的追求……”

他列举着这些在忍界历史中、在强者传记里被反复提及和颂扬的词汇。然而,随着话语的继续,他那双闪烁着睿智光芒的蛇瞳中,困惑之色却越来越浓,眉头也微微蹙起,形成一个思考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