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立即启动‘海防’计划，应对海上威胁！”

“预警与侦察： 高天亮、秦风！”

“到！”

“你的侦察分队，抽调精锐，配备电台，化装南下，渗透至浙东沿海，与当地新四军、游击队及可信的地方武装取得联系，建立沿海情报网，重点监控象山港、三门湾一带。务必将日军登陆舰艇动向、可能登陆地点，及时传回！”

“纵深防御与机动： 从各纵队及地方武装中，抽调精锐，组建快速反应支队，配备骡马、自行车，由秦风具体负责。任务：一旦发现敌登陆迹象，立即前出迟滞，为主力布防争取时间。同时，在根据地东南方向，选择险要，构筑二线防御工事。”

“三、整合力量，巩固内部： 徐锐，加强内部保卫，特别警惕与友军联络期间的渗透。杨顾问（杨志华），你的技术团队，全力保障通讯联络顺畅，并协助制造简易渡海防御器材（如浮雷、障碍物）。安德烈中校及顾问组同志，请你们重点指导‘破壁’兵团的攻坚战术和步炮协同训练。陈先生，陆路补给线至关重要，请侨胞协助筹措骡马、民夫，保障物资前送。”

“同志们！”宋希濂目光灼灼，“这是一盘大棋！陆上反击，要快、要狠、要准，打出咱们的威风，让友军看看，咱们是真心抗日、能打硬仗的队伍！海上防备，要早、要实、要活，不能让鬼子抄了后路！内外一心，其利断金！执行命令！”

“是！”众将轰然领命，斗志昂扬。

命令下达，联军上下高速运转。周明远、吴觉农率精干小队，悄然消失在夜色中，向战区指挥部潜行。马富贵、王新民紧急编组部队，展开突击训练，新兑换的山炮和冲锋枪极大地提升了官兵信心和火力。高天亮、秦风挑选队员，准备南下。根据地内，军民一体，加固工事，筹备粮秣，洋溢着大战前的紧张与期待。安德烈顾问深入部队，传授苏军步兵攻坚战术，深受欢迎。

南京，日军司令部。松井石根大将接到前线报告“支那军抵抗愈发顽强，袭扰加剧”，又侦知第三战区部队异常调动，心生疑窦，严令各部加强戒备，并催促海军陆战队尽快实施辅助登陆，以牵制支那军。重庆，军统戴笠密电潜伏人员，严密监视联军与顾祝同部联络情况，并试图探知苏联顾问活动。

周明远、吴觉农历经艰险，穿越日军封锁线，于七月十二日清晨抵达第三战区前敌指挥部，面见顾祝同。顾祝同阅信后，对联军顾全大局、血战到底深表赞许，经与参谋长商议，基本同意联军作战方案，约定七月十三日拂晓，以三发红色信号弹为号，同时发动攻击。具体兵力为：战区出动精锐第八师一个旅，向“柳树坪”攻击；联军向“青石谷”突击。双方电台保持联络。周、吴成功完成任务，立即电告联军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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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三日，拂晓前，天色墨黑。“青石谷”日军结合部阵地一片沉寂。联军“破壁”突击兵团四千精锐，已悄然进入攻击位置。马富贵、王新民亲临前沿。四门山炮褪去炮衣，黑洞洞的炮口直指敌方阵地。

四时整，三发红色信号弹骤然升上“青石谷”上空，划破黎明前的黑暗！

“开炮！”马富贵一声令下。

“轰！轰！轰！” 联军山炮发出怒吼，炮弹准确砸向日军前沿工事。几乎同时，东面“柳树坪”方向也传来隆隆炮声，顾祝同部按约发起攻击！

“同志们！为了打破包围，为了战友，冲啊！” 王新民挥枪高呼。

“冲啊！” 突击兵团官兵如猛虎下山，在冲锋枪、机枪猛烈火力掩护下，向日军阵地发起了排山倒海的冲击。日军猝不及防，结合部防御本就相对薄弱，在联军蓄势已久的猛攻下，瞬间被撕裂开一道口子。马富贵身先士卒，挥舞大刀冲入敌阵。新兑换的司登冲锋枪在近战中大显神威。战斗异常激烈，但联军准备充分，士气如虹，迅速向纵深发展。

与此同时，冯子材指挥的佯攻部队在其它方向发起猛烈攻势，牵制了大量日军。顾祝同部第八师旅亦在“柳树坪”方向取得进展。日军池田旅团与关东军部队结合部陷入混乱。

战至午后，联军“破壁”兵团成功突破“青石谷”日军防线，向前推进五里，与顾祝同部突击部队胜利会师，实现了战役目标。日军被迫收缩防线，围攻仙霞岭的态势被一举打破。捷报传来，联军根据地一片欢腾。这是联军首次与正面友军实现成功的大规模协同作战，意义非凡。

然而，就在宋希濂与周明远、吴觉农商议下一步行动时，高天亮从浙东沿海发来紧急密电，内容让指挥部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急！发现日军大批舰艇集结于石浦以南海域，有换乘小艇迹象！登陆企图明显！登陆点疑似三门湾沿岸！沿海游击队已发现敌侦察小队！登陆时间，恐在未来四十八小时内！”

海上登陆的威胁迫在眉睫，陆上反击刚刚打开局面，部队亟待休整。是回师防备海上，还是继续扩大陆上战果？两难抉择再次摆在面前。

就在这时，卫兵报告，有一支约三十余人的小队伍，打着“淞沪抗日别动队”的旗号，自称由上海地下党派来，携带重要情报和一批紧缺药品，要求面见宋总指挥。

宋希濂与周明远对视一眼，心中疑窦丛生。淞沪？那里是日占区腹地。这支突然出现的“别动队”，是敌是友？带来的，是机遇，还是新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