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婉娘抱着桂花苗跑过来,苗上已经开满了细碎的黄花,甜香漫过整个广场,“师姐!你看!桂花全开了!后山的古桂林也开花了,香得能飘到山脚下!”
苏清欢转头望去,后山的天际线被一片金黄笼罩,桂花的甜香顺着风涌过来,与盟契纹的光缠在一起,像一场盛大的庆典。她想起金丹突破时的孤立无援,想起闯丹房时的惊心动魄,想起雪地里与傀儡师的对峙,想起师父残魂消散前的嘱托——那些苦过、痛过、拼过的日子,此刻都化作了满谷的桂香,甜得让她眼眶发烫。
“各位掌门,各位弟子。”苏清欢举起锦盒,声音响彻广场,“百年前,苏家与青岚谷、寒水寨结盟守印;百年后,我们重续盟约,与仙魔联防盟的所有门派一道,铸成新的守护之墙。这三样信物,我会嵌在盟契纹里,让它们永远见证我们的誓言——守封印,护苍生,让桂花永远飘香,让仙门永远安宁!”
广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弟子们激动地欢呼起来,青岚谷和寒水寨的弟子互相拥抱,泪水混着笑容,落在开满桂花的土地上。青云宗掌门走上前,将盟主令牌递到苏清欢手里:“苏盟主,这令牌你当之无愧!从今往后,仙魔联防盟听你号令,我们所有人,都跟着你守护仙门!”
苏清欢接过令牌,指尖的温度与令牌的暖交融在一起。她看着身边的苏清辞,姐姐的眼里闪着泪光,却笑得温柔;看着陆衍,他正和阿泽、小宇打闹,剑穗的鹅卵石在阳光下泛着光;看着婉娘,她正蹲在桂花苗前,小心翼翼地采着花瓣,准备做新的桂花糕。
夕阳西下时,众人围坐在双师祠前的桂花树下,喝着桂酒,吃着桂花糕。苏清欢将师父的玉佩放在供桌中央,与三样信物并排摆放——淡青色的光、金色的记忆光、七彩的盟契光,还有桂花的甜香,在祠内交织成温暖的光网。
“师父,先祖。”她轻声说,眼泪掉在供桌的桂花糕上,却笑着点头,“盟约续上了,封印稳了,桂花也开了。你们看,仙门越来越好,那些被守护的人,正在好好活着。”
风穿过桂花林,带来浓郁的甜香,吹起了她的弟子服衣角。发间的木剑吊坠轻轻晃着,盟契纹的光在远处闪着,桂花的花瓣落在她的发间、肩上,像一场温柔的祝福。
苏清欢知道,守护的路没有终点,但只要有姐姐的陪伴,有陆衍的并肩,有各门派的同心,有满谷的桂香,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她举起酒杯,对着漫天的桂花香,对着百年的守护与传承,一饮而尽——桂酒的甜,桂花的香,信念的暖,都融在心里,化作了永远不会熄灭的光。
夜色渐浓,桂花的香却越来越浓,漫过炼魂阁,漫过双师祠,漫过整个仙门,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诉说着关于守护、关于盟约、关于桂花满天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