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思路……倒是很像古时的巫术。”

“巫术？”林立曾在解决李观棋黑化的时候，了解过这门古老的法术。

传说在道法尚未成形、修行体系还如星火般散落的蒙昧年代，流传着一种粗暴有效的疗愈之术。

它不讲究阴阳调和，也不分辨寒热虚实，只凭沟通天地自然，就能疗伤治病，抚慰精神。

这种法术被称作“巫术”，而修习巫术之人，则被称为“大巫”。

“没错，你刚刚提出的设想——不理会法则本身性质，只靠更高层次的法则进行压制，正是巫术的路子。”

“若是这样，或许真可以试一试。”林立心中已有决断。

他将傅凰鬼王交由悟道树看管，随即问道：“那前辈可要随我一同离开九幽？”

“不了。”悟道树摇了摇头，“我与她之间还有些私怨要了，之后我还得去一趟菩提秘境，接回我的分身。待事情告一段落，我自会去正气宗寻你。”

林立点点头，又取出吉吉公主先前拿出的那块石雕板，递给悟道树：“前辈可认得这上面刻的上古魔文？”

悟道树学识渊博，研究各族文化本就是他的专长，更何况他还曾将此道传授给傅凰鬼王，助她参悟出天魔诅咒之法，自然认得。

他扫了一眼石雕上的纹路，说道：“这是一段留言。”

“留言？”林立有些意外。

“嗯。”悟道树此前给过林立一部《上古仙文古今对照翻译字典》，此时又取出一本《上古魔文古今对照翻译字典》递了过去，“这是我编纂的魔文字典，你可拿去研习。”

接着，他便将石雕上的内容翻译出来：

“这上面的信息似乎并不完整，只有一部分。”

“上面的信息是写给卫楼的……”

悟道树按照内容读了起来。

“……我们的计划并未彻底失败，至少我们为未来创造了条件。”

“我知道你始终不肯接受现实，但世界寂灭与重启乃是天地之规，凭你一人之力想要扭转，绝无可能……若你见到这条信息，务必留下你的传承……这是你给予后来者的馈赠，也是未来助你重来的媒介。”

“而我的所有传承，皆留于你的假尸之中……倘若有朝一日，你归来之时已具备足够的力量进入图书馆，还请尝试将我复活……看能否借此打破这重启的循环，重返原始世界。”

“此外……关于在循环中未能助你复活俞婉之事，我很抱歉。但我已为你留下一个复活的契机——那是一位修炼梦之大道的女修。”

“我推衍过了，她的法则若修至极致，可贯通虚实，化梦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