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城门口早已被红灯笼装点成一片喜庆的红，锣鼓声混着商家的叫卖声，把中秋的热闹泼洒得淋漓尽致。林小伟刚走到喷泉旁的约定地点，就看见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身影朝他走来。

李薇今天化了淡妆，眼线细细勾勒出眼尾的弧度，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风一吹，裙摆轻轻晃，像月光凝成的雾。她手里提着个纸袋，走到他面前时，鼻尖微微泛红：“久等了吗？”

林小伟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忘了准备好的所有开场白，只憋出一句：“你今天……很好看。”

李薇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声音细若蚊吟：“你也是，比上次在图书馆穿冲锋衣的时候帅多了。”

两人并肩往里走，谁都没注意到柱子后面闪过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林小满戴着副明显大一号的儿童墨镜，风衣下摆拖到地上，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特务。

她举着个玩具望远镜，镜片上还沾着的糖渣，小本本上飞快地记着：“目标A（哥）状态：紧张但嘴甜；目标b（薇薇姐）状态：害羞但开心。进展：良好。”

海底捞里热气腾腾，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把空气中的香气煮得愈发浓郁。服务员推着小推车唱着改编版的《但愿人长久》，托盘里的月饼和果盘堆得像座小山。林小伟把菜单递给李薇，她却推了回来：“你点吧，我记得你知道我爱吃什么。”

他没犹豫，点了虾滑、鸭肠、红糖糍粑，还有一份她上次说“想尝尝”的酥肉。等餐的时候，李薇看着他熟练地调蘸料——两勺麻酱、一勺腐乳、半勺韭菜花，最后还要加一小勺醋，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学校食堂见面，他也是这样，默默帮她舀了一勺醋，说“你上次打饭时往菜里加了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