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八日，米小圈和李黎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前一天晚上，把悠然哄睡后，米小圈和李黎坐在客厅里，翻看着他们的结婚相册。照片上，三年前的他们站在鲜花装饰的拱门下，笑容灿烂，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时间真快。”李黎轻声说，“感觉昨天才刚办完婚礼，今天悠然都已经四岁了。”
米小圈握住妻子的手：“是啊，但这三年，每一天都很充实。”
相册往后翻，出现了悠然的照片——从刚出生时皱巴巴的小脸，到满月时的圆润可爱，再到一岁时蹒跚学步，两岁时牙牙学语，三岁时背着小书包上幼儿园……
“悠然长大了，我们也变了。”李黎感慨地说，“我翻看以前的照片，都觉得自己那时候好年轻。”
“你现在也年轻。”米小圈认真地说，“而且更美了。那种美……我说不出来，就是更温暖，更坚定，更有力量。”
李黎笑了，靠在他肩上：“油嘴滑舌。”
“真心话。”米小圈亲了亲她的头发，“这三年，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从两个人的世界变成三个人的家，从新手爸妈到现在的……勉强算及格吧。”
“我觉得我们挺及格的。”李黎轻声说，“悠然健康快乐，我们感情稳定，工作也在进步。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享受着难得的二人时光。然后，米小圈提出了一个想法：“明天是我们的纪念日，我想……我们带悠然一起去庆祝。”
李黎有些意外：“带悠然？我还以为我们会过二人世界。”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米小圈说，“但我今天看到悠然画的‘一家三口和多肉’，突然觉得，我们的纪念日不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悠然是我们爱情的结果，是我们婚姻的延续，她也应该参与进来。”
李黎想了想，点点头：“你说得对。而且悠然知道明天是我们的纪念日，她很期待。”
“她怎么知道的？”米小圈惊讶地问。
“我告诉她的。”李黎笑了，“她问我为什么爸爸妈妈每年都要过这个日子，我就告诉她：因为这一天爸爸妈妈决定要永远在一起，然后才有了你。”
“她怎么说？”
“她说，‘那我也要庆祝，因为如果你们没有在一起，就没有我了。’”
米小圈的眼眶热了：“这孩子……”
第二天早上，悠然果然早早地就醒了。她穿着最喜欢的红色连衣裙——那是去年圣诞节奶奶送的礼物，蹦蹦跳跳地跑进爸爸妈妈的房间。
“爸爸妈妈纪念日快乐！”她大声说，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米小圈和李黎都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聊天。看到女儿，两人都坐起来。
“这是什么呀？”李黎接过盒子。
“是我给你们准备的礼物。”悠然骄傲地说。
米小圈和李黎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手绘的“纪念日贺卡”。卡片上画着三个人，周围是爱心和花朵，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爸爸妈妈悠然永远在一起”。
“悠然自己画的？”米小圈感动地问。
“嗯！”悠然用力点头，“昨天晚上你们睡着后，我偷偷画的。”
李黎把女儿搂进怀里：“谢谢悠然，这是爸爸妈妈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那今天我们去哪里庆祝呢？”悠然期待地问。
米小圈神秘地笑了：“今天我们要去一个特别的地方。”
上午九点，一家三口出发了。米小圈开车，李黎坐在副驾驶座，悠然坐在后座的安全座椅上，兴奋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们要去哪里呀？”悠然问。
“去一个爸爸和妈妈都很喜欢的地方。”米小圈说，“那里有山，有水，还有漂亮的房子。”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市郊的一个度假村。这是米小圈和李黎谈恋爱时经常来的地方，结婚后反而很少来了。
“哇！”悠然一下车就惊呼，“这里好漂亮！”
度假村建在山脚下，面前是一个清澈的湖泊。虽然是冬天，但阳光很好，湖面上波光粼粼。周围种着常青树，绿意盎然。
“爸爸妈妈以前经常来这里。”李黎牵着女儿的手，“我们在这里散步，聊天，看日落。”
“那为什么后来不来了呢？”悠然问。
米小圈和李黎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后来有了你。”米小圈诚实地说，“有了你之后，爸爸妈妈的时间都被你填满了，就没时间来这里了。”
悠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今天我们来，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我们。”李黎纠正道，“因为今天是我们一家人的纪念日。”
他们办理了入住手续，房间是湖景房，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湖景。悠然兴奋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趴在窗边看湖上的水鸟。
“有鸭子！”她惊喜地叫道。
“那是水鸟。”米小圈纠正，“不过确实有点像鸭子。”
中午，他们在度假村的餐厅吃了午饭。餐厅有一面玻璃墙，可以看到外面的湖景。悠然一边吃饭，一边不停地看外面的风景。
“这里真好。”她说，“我们可以经常来吗？”
“可以啊。”米小圈答应，“以后我们每年纪念日都来这里，好不好？”
“好！”悠然开心地拍手。
午饭后，一家三口沿着湖边散步。虽然是冬天，但阳光很温暖，走起路来一点都不冷。悠然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走在中间，小脸上满是幸福。
“爸爸妈妈，”她忽然问，“你们结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米小圈和李黎对视一眼，都笑了。他们开始给女儿讲述三年前的婚礼。
“那天爸爸特别紧张。”米小圈说，“早上起床的时候，手都在抖。”
“妈妈也紧张。”李黎接话，“化妆的时候一直问化妆师：‘我这样好看吗？’”
“后来呢？”悠然追问。
“后来爸爸看到妈妈穿着婚纱走出来，就不紧张了。”米小圈说，“因为妈妈太美了，美得让爸爸忘记了紧张。”
李黎脸红了：“哪有那么夸张。”
“真的。”米小圈认真地说，“那时候我就想：这个人，我要和她过一辈子。”
悠然的眼睛亮晶晶的：“然后你们就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