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得甲板上的帆布猎猎作响,白发老人的脸被夕阳染成诡异的绛紫色。他身后站着七八个身穿银色鳞甲的壮汉,腰间挂着造型奇特的三叉戟,在暮色中泛着幽蓝的冷光。“交出时空节点,否则这破岛就跟着你们一起沉!”老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手中握着个冒着青烟的黑色装置,在他掌心滋滋作响。
雪岛熊立刻挡在女娃和孩子们身前,庞大的身躯几乎遮住了半边天空。它脖颈处的毛发根根竖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震得甲板上的木屑都跟着颤动。花熊紧紧攥着诗集,指节泛白,小声嘀咕:“老东西,别以为我们好欺负!”岛花倒是一脸兴奋,把软鞭甩得噼啪响:“来得正好,本姑娘手正痒呢!”
女娃却出人意料地向前迈了一步,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株蔫头耷脑的草药,叶片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水。“你儿子的病,是海底漩涡寒气入体,再加上误食变异海藻。光靠普通草药压制,最多撑半年。”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重锤砸在众人心里。
老人握着装置的手猛地一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狠厉:“胡说!你怎么......”“当年在沉船里,我见过类似的病例记录。”女娃打断他,举起一片锯齿状的叶子,叶脉间泛着诡异的紫黑色,“这是深海苦鳞草,得配上雪岛特有的冰焰花,才能中和毒性。”
就在这时,远处海面上突然腾起大片水花。一条足有战船长的变异章鱼破水而出,八只触手上布满吸盘,每个吸盘都泛着猩红的光。“不好!是追踪者!”哈洛克脸色大变,抄起船舵旁的鱼叉。老人却露出狞笑:“你们以为拖延时间有用?今天谁也别想......”
他的话没说完,雪岛熊已经如小山般扑了过去。变异章鱼的触手瞬间缠住雪岛熊的腰,吸盘狠狠往皮肉里钻。岛花大喊一声“看我的”,施展轻功踩着触手飞上前,软鞭卷着草药粉末撒向章鱼眼睛。章鱼吃痛松开触手,却在翻滚时撞向老人的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