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熊苍白的手指死死攥着回溯舱边缘,骨节泛出病态的青白色。当那句“‘熵变教’的高层中,有一个与我们关系密切的人”从他喉咙里挤出来时,监测仪尖锐的警报声突然炸响,惊得岛花手中的生物探测仪差点掉在地上。
实验室的量子灯在这一刻集体诡异地闪烁,将众人扭曲的影子投射在舱壁上。雪花猛地扑过去抱住儿子,发间的时空图腾银饰硌得花熊生疼,却比不上她颤抖的声音更让人心颤:“别怕,慢慢说,到底是谁?”雪岛熊庞大的身躯不知何时已挡在母子身前,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吼,震得地面的金属板嗡嗡作响。
夏宕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重重拍在操作台,震得那些跳动的数据都扭曲起来:“肯定是院长!我在他办公室发现的星尘碎片研究资料,边角都磨得起毛了,分明是反复查阅过!”他头顶稀疏的白发随着动作乱颤,活像只炸了毛的老母鸡。哈洛克却缓缓摇头,船锚状武器无意识地敲击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我老船员传递的密信里,提到过一个带着珍珠耳坠的人......”
这话如同一把重锤砸在众人心里。女娃脖颈上那串珍珠项链突然断裂,圆润的珠子在地面弹跳着,映出每个人惊恐的面容。她佝偻着背踉跄后退,撞到摆满实验器材的长桌,烧杯倾倒的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纹路。“不可能......”她声音比窗外呼啸的时空乱流还飘忽,“我每天都戴着这项链,洗澡都没摘......”
就在气氛凝滞到冰点时,实验室穹顶轰然炸裂。数十个悬浮的球形机器人蜂拥而入,金属外壳流转着不祥的靛蓝色。花熊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带着金粉的血液——那是过度使用诗词力量的征兆。“它们的攻击模式......和记忆迷宫里的陷阱如出一辙!”他艰难地喘息着,每句话都像在撕扯自己的喉咙。
岛花身形如电,软鞭卷起身旁的灭火器砸向最近的机器人。金属碰撞的瞬间,她纳米战斗服泛起刺目的红光:“先别管叛徒!这些家伙的弱点在核心散热口!”夏宕和哈洛克同时启动武器,量子切割枪与等离子炮的光芒交织,却只在机器人外壳留下浅浅的灼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