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深处传来的震颤像有人在拨动时空琴弦,雪花的时空织衣骤然亮起猩红警报。她正蜷缩在星芒救援舰的驾驶舱,浅棕卷发被应急灯染成诡异的紫褐色,瞳孔里的时空涟漪疯狂翻涌。仪表盘突然炸开幽蓝火花,全息星图化作无数尖叫的人脸,那些都是被惑潮侵蚀的文明意识。
花熊!你诗纹披风的光芒怎么变成灰绿色了?岛花倒挂在舰桥穹顶,刺绣劲装随着失重状态轻轻飘荡。她的软鞭突然不受控地扭曲,在空中写出歪歪扭扭的字:活着真没劲。花熊攥着狼毫的手剧烈颤抖,狼毫尖滴下的墨水在全息诗稿上晕开,组成的不是诗句,而是密密麻麻的问号。
莱拉的齿轮乐器发出杀猪般的刺耳声响,机械眼眸里蓝光疯狂闪烁:我计算出108种存在的可能,却发现每个答案都通向虚无!她猛地扯下诗歌韵律感应装置,金属零件哗啦啦散落一地。铁星的暗红色数据流在舱内乱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这不符合程序逻辑!文明怎么会主动质疑自己的存在?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时,救援舰突然剧烈颠簸。雪花死死抓住操纵杆,浅棕卷发被气流吹得糊在脸上:检测到空间折叠!坐标...是熵寂之渊方向!话音未落,舱门轰然炸开,裹挟着金属碎屑的风暴中,出现个身披星砂斗篷的陌生身影。此人周身缠绕着类似银河的光带,五官却模糊得像未完成的全息投影。
你们好啊守护者们。陌生声音带着电子混响,随手一弹,莱拉散落的齿轮突然悬浮,自动拼出句诗,若问永恒有几斤,答案藏在风里吟。花熊的诗纹披风突然疯狂鼓荡,所有褪色的诗句都亮了起来,却不是希望的金色,而是妖异的青紫色。
岛花瞬间甩出软鞭缠住对方手腕,却感觉鞭子像抽在液态汞上:报上名来!陌生人大笑,斗篷裂开缝隙,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机械义肢——和夏宕的极为相似。我叫溯,来帮你们解答宇宙终极问题。溯指尖划过花熊的狼毫,笔杆上浮现出古老星灵族的诅咒图腾。
突然,雪花的时空织衣彻底失控,无数时间碎片从披风里喷涌而出。她惊恐地发现,每个碎片里都映出自己不同的结局:有的变成没有感情的时空机器,有的被惑潮吞噬成虚无。溯的声音在她脑海炸响:看到了吗?所有可能性都导向毁灭,这就是宇宙的真相。